从某种程度上与镇西关颇有相似之处,苏长安也曾怀疑过他这与神族或许有所关系,但通过前面的几次接触,苏长安有意观察过左玉城的体内,并没有神血的踪迹。
因此他对于左玉城一干人的忽然复活,也颇有疑问。
“呵呵。”左玉城一笑,道:“星海是囚笼,去了的英魂,自然归不来,我们能从沉睡中醒来,是因为我们根本不曾死去,只是用假死之法瞒过了星辰阁的耳目。”
“假死?”苏长安闻言心底的疑惑更甚,当年汉魏大战,蜀汉并未露出多大的劣势,只是犹豫星殒们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方才让大魏有了可乘之机,圣皇也才因此坐上了正统的宝座。苏长安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放着当时的大好局势不要,非得等到百载之后,再重新来过?
“天命不可违。”左玉城似乎看出了苏长安疑惑,他站起了身子,手中的羽扇轻轻摇晃,发出一道长长的叹息。
“夏侯昊玉天命所归,再打下去不过平添死伤。”左玉城的声音中似乎带着某些不甘,但这样的不甘却又转瞬即逝。
“我曾用八卦之法测得夏侯氏当有八百年国运。逆天而行终无善果,与其逆天而行,倒不如静待八百年后大魏国数将尽再与之一战,重复我大汉江山。”
“八百年国运?”苏长安一愣,“如今的大魏已是风雨摇曳,莫八百年,能存十年与否都是未知之数。”
“是啊。”左玉城颔首,眉头也皱了起来。“我本想着八百年后再苏醒,但这不过百载,我便感受到天机变化,大魏国运将尽,故而醒来,图谋大事。”
“只是,却不明白究竟是何人坏了夏侯氏如此浩大的国运,将连绵八百年的帝国国运,数十载便败得一无所有。”
“须知运乃天定。要坏一人的运,虽难却并非不可能,但要坏一个国家的运,这绝非易事。除非...”
道这儿,左玉城的脸色一沉,似乎有些惊尤不定。
“除非什么?”苏长安追问道。
“我在醒来之后,便曾好生看过这百年间天下所发生的事情,夏侯昊玉前五十载,虽然野心勃勃,四处征战,但却进退有序,从未干过什么失策之事,唯独在后三十载,却穷兵黩武,性情大变,而这后三十载,便是司马诩当政的三十载。”
“你是大魏的国运是被司马诩所害?”苏长安问道。
“应当如此。”左玉城的眉头依然皱得很深。“但要坏一国之运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除非...这个人是极为精通天数之人。”
“精通天数?你得可是观星台的太白真人?”苏长安一惊,太白真人向来以善观天象著称,莫非这司马诩便是太白真人?
“非也。”哪知司马诩却在此刻摇了摇头,“太白真人虽能观天数,但论境界,远坏不了夏侯氏的国运。”
“那是谁?”苏长安愈发疑惑。
“善天数者,这世上,无非南斗天机,北斗天玑二人。”左玉城在这时忽然转头看向苏长安,眸子里一道寒光乍现。
“南斗天机身在何处,我想苏公子早已见过,你觉得他会死司马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