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倒也未有看走眼。
当下,他便沉着声音对着苏长安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来。
“我曾与你说过,铃儿...也就是羡君的母亲,其实是一位遗落人间的半神,在她神性未醒之前曾为我生下了羡君,之后她便悄然离去。”
“可不知为了,一些神族对羡君起了歹念,就在羡君出生后的几年里,想尽办法或抢或偷想要带走羡君的人神族爪牙不计其数。即使是父亲在面对那绵绵不绝,悍不畏死的神族时,也渐渐支撑不住,甚至一个不察,受了重创。因此也才有了三年前,无奈之下将她送入长安,托付给玉衡大人照顾的事情。”
苏长安闻言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早在许久之前便听古羡君与他讲过,他知道真正的原因应当便在这古方天即将说出来的那一番话中。为此,他沉下了眉头,竖着耳朵等待着古方天你的下文。
“两年前玉衡大人不幸逝世,天岚院又遭逢大变,无奈之下我们不得不将羡君接回北地。虽然我们极力的保守消息,甚至还不惜做出了羡君意外身死的假象,可这些都瞒不过那些神族的耳目,他们又如以往那般,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掳走羡君。”
“而这样的事情这些日子越来与频繁,即使我们已经极力扩大军备,但依然在神族们日复一日愈汹涌的攻势下渐渐露了疲态,长此以往下去,羡君的处境必将极为凶险。”
“那为什么又说要嫁给夏侯麟呢?”苏长安又问道。他从古方天你的话中大抵猜到古方天似乎并不知晓这夏侯麟的真实身份,他自然也不愿说破。毕竟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反而并非什么好事,保不齐还得惹出些杀身之祸。
听闻苏长安的问题,古方天的脸色变得愈阴沉。
他低沉着声音说道。
“这件事说来极为古怪,我的父亲可是大魏的一字并肩王,就是当年圣皇在位时,对于朝廷的许多命令也随意敷衍,少有放在心上之时。”
“那夏侯麟才多大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就算世人多有称道他极为聪明,但说到底还是太过年幼。而他的身份,说好听点是大魏的皇子,说难听点还是朝廷点名要缉拿的要犯。父亲愿意收留他们便已是仁慈。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自从那夏侯麟从数月的昏迷中醒来之后,我的父亲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对一个乳臭未干的男孩言听计从,还终日称呼他为圣上。”
“前些日子因为神族的忽然潜入,虽然被我们即使现,将之击杀,可是却不由让我感到后怕,而也就在那时,夏侯麟忽然提出了要娶羡君过门的要求,并且保证一旦有他保护,那些所谓的神族便决计不敢来叨扰毫分。”
“说来也奇怪,也就在那天起,到如今,近乎一个月的时间,那些神族真的没有再来袭击。只是羡君的个性你也知道,倔得要命。”说到这里,古方天抬头脸色不善的瞟了苏长安一眼,显然古羡君拒婚之事与苏长安脱不了干系。
自知理亏的苏长安也不敢反驳半句,只能是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示意古方天继续说下去。
“她死活不依这门亲事,又偷偷跑去见你,这事被老太爷知道了,一怒之下将她关在了房门中,已经近半个月未有出门。”
苏长安闻言点了点头,他也算是明白为何自己在古家待了十余天,也未有见到古羡君来寻他。
“我就羡君这么一个女儿,我想让她过得开心。”
“她喜欢你。”
“所以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请求你,带着羡君离开北地吧,去哪里都行,越远越好。”
那时,古方天盯着苏长安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这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