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点着红烛。
外面风雪大作,但这破败的屋子却将之尽数隔绝于屋外。
这里,虽说不上多么温暖,但却也算不上寒冷。
古羡君看着闭目躺在床上的那位少年,目光有些恍惚。
她想起那年初见,那少年木讷的脸庞,想起幽云岭下那道向死而生的刀芒。
想起蓝灵镇上,那浑身浴血的身影,想起无垠黑暗中,那满池绽开的莲花。
她眸子中有些恼意,有些羞涩,也有些不忿。
但最后,她的目光终于渐渐柔和下来。
秋水漫上了眸子,她的两颊升起了红云。
“哎。”她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长叹,终于是迈开了步子,朝着苏长安走去。
她的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说不出是害怕还是羞涩。但脸上的红云却一息胜过一息。
“你这个混蛋。”她看似责怪的叨念一声,伸出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的绸带上。
眼看着就要解开那绸带,露出其下光洁如玉的【胴】体。
但也就在那时,她像是忽的想起了什么,触电似的停下了自己的手。随即身子往前一靠,猛地伸手到苏长安的衣襟之内,一阵摸索,似乎在寻找着些什么。
这并不是一个特别漫长的过程,不过数息之后,苏长安的衣衫之内响起一阵闷哼。
古羡君的脸上忽的浮出一抹怒色,她的手抓住了某些东西,她借着心底的这股怒意,将那事物一把提出。
却是一条细蛇!
原来这螣蛇便在古羡君抱着苏长安离去时趁机钻入了苏长安的衣衫之内。
若不是自己反应足够快,保不齐便被这为老不尊的螣蛇占了便宜,这般想着,古羡君也顾不得这螣蛇身份如何尊贵,修为如何骇人,一把抓着,便运起周身的气力,将之狠狠的扔出窗外。
古方天与苏泰拿着那被古羡君扔出的酒葫芦,有些落魄的坐在屋外的台阶之上。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喝着那葫芦中所剩不多的闷酒。
头顶上已然沾满了风雪,但终归没有人能再提起勇气跨入那房门半步。
毕竟古羡君此刻定然是又急又怒,且心意已决,有哪是他们能够阻止的?
而就在这时,只听一声痛呼传来,本还在自饮自斟的古方天忽的脑袋一痛,像是被什么重物砸中。
到了嘴中的酒,也在这时喷了出来。
他本就心头有些怒气,正要发怒,却见那砸中自己脑袋的东西滚落到了身前,却是那方才化作蛟龙大杀四方的螣蛇。
他微微一愣,随即便想明白这事情的经过,与苏泰二人看向地上这螣蛇的眼神不禁有些不善。
螣蛇细小的身子在雪地里一阵翻滚,随即盘起了身子,将小小的蛇头上所沾的细雪一一抖落,他极为不满的嘟哝道:“哎,现在的小孩子,真不懂得尊重老人家。”
说着他抬起头,看向苏泰二人,问道:“还有酒没,老人家我许久未有饮酒...”
他的话说道一半,因为察觉到这二人眼色中的异样,便生生止住。
“螣蛇前辈,你方才说你修为受损?”古方天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螣蛇下意识的回应道,但心底莫名的有些惴惴不安。
“那前辈如今的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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