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和锦书成亲以来,一直相敬如宾和谐美满,在叶媚婉和锦书的身份曝光后,二人的关系就有些诡异。
萧老夫妇知道叶家出事后,便对锦书多了几份注意,也多留意了小两口的动静,见小两口争吵了,连忙赶了过来。
“景逸,锦书说的可没错,你以什么身份为瑶池公主求情,我看你只会求情不成还惹一身***。听锦书的话,等皇上气消了再说上几句。”
萧老爷见萧祁站着不动,怒道:“道理都说在这里了,你还拧巴什么,锦书还怀着身孕,你好意思让她站着,还不陪她回去歇息。”
萧祁站着不动。
萧老爷道:“你这块木头,听说魏公公去了一趟冷宫,想必是皇上的意思,瑶池公主应当没事。”
萧祁反应过来,扶着锦书的肩回房去了。
萧夫人道:“以前见着娘娘的时候就觉得,小时候的婉丫头是个美人胚子,哪知道长大了美得这么不可方物,原来她竟是瑶池公主,那传闻中的美人儿,难怪了!只是锦书才是真正的婉丫头,倒是阴差阳错的成全了景逸和婉丫头小时候的缘分。”
萧老爷严肃道:“叶家如今到了这步田地,锦书是婉丫头也并非好事,以后少提为妙。”
“我知道分寸的,我还要等着抱孙子呢!”
魏全办妥一切后,赵奕琛知道他请了御医,便问道:“婉婉如何了?”
“婉主子,她……她还好。”
赵奕琛知道叶媚婉定然很不好,他想亲自去看她。
魏全抱着皇帝的腿道:“皇上不能去啊,现在那些大臣就守在外面,皇上若是再去冷宫,他们只怕是要直接冲到冷宫掐死婉主子了。”
魏全又道:“皇上放心,奴才请的是李御医去过,又让荣福过去帮着上药,婉主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魏全办事,赵奕琛还是放心的,绷紧的身体渐渐松弛了下来。
叶媚婉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疼痛依旧剧烈,却比之前好了不少。她躺在柔软的床上,而不是冰冷的地面。
思画正守在她的身边,见她醒来,便道:“主子,魏公公来过了,请了李御医给主子看伤,荣福姑姑也来过,等到奴婢醒了才离开的。”
“皇上呢?”
“听姑姑说,皇上现在脱不开身,朝臣都劝皇上……劝皇上杀了主子。”
叶媚婉沉默了瞬间道:“思画,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奴婢身上的伤没有大碍的,奴婢不顶用,没挨几下就昏了过去,害得主子受了这么多苦。”
“这本是我的事,你帮了我,为何还自责呢,这叫我颜面何存?思画,谢谢你,真的,再苦再累,只要有个伴,我都觉得好过了许多。”
“主子,这都是奴婢应当做的。”思画顿了顿又道,“皇上没有来看望主子,的确是因为脱不开身,魏公公让奴婢劝主子不要想不开。”
叶媚婉的嘴唇苍白,干得起了白皮,而裂开的口是又红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微微弯了弯嘴角,觉得有些痛:“皇上的处境,我能明白。不管他是否相信我有害他之心,他都不想杀我,可朝臣和百姓都必然都要他杀了我。他是君主,但他也只是一个人,抵不过悠悠众口。他对我有怀疑,我是很失望,但他对我的不舍,我亦是留恋。只是我们身份有别,已经不适合在一起了。”
“主子……”在思画看来,皇帝和叶媚婉是一对璧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幅美丽的画,这样的人该是恩恩爱爱过着神仙眷侣一样的生活,怎么能不在一起呢。
“思画,朝臣们都想杀我,你觉得我还能用什么身份留在皇上的身边?无名无分、暗无天日的在皇上身边当一个宠物,看着后宫嫔妃名正言顺的在他身边欢笑吗?再者,皇上不是对我一点怀疑都没有,两人相处亦不会快乐。”
思画觉得真是遗憾,皇帝和叶媚婉明明相爱,却各有各的无奈,无法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有多少人想着往上爬,可高出亦有高出的寒冷,权贵之争,又有多少人能够承担起后果。
“主子如今该怎么办?”
叶媚婉悲呛的一笑道:“漫无目的的等待,还是干脆一把火烧了这冷宫,我落了个清静,皇上也不用因此失去了民心。”
思画不赞同道:“主子胡说什么呢,主子本就受了委屈,应当等着沉冤昭雪才是,别让奸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