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决心,所有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只能找到最便宜的地方租住,这还是通过以前的同学介绍来的,本来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也不知道房东有没有把我的房子给租出去。
路边行人匆匆,我只在这里住了一个月的时间,平时深入简出,对附近的人并不熟悉,不少在闲逛的黑人神色不善的打量着我这个陌生人,如果不是停留在街头的警车,说不定当时他们就动手了。
我来到一栋破旧的建筑后面,顺着阶梯下了地下室,在路口处碰到了房东,他对我的出现表现的很漠然,只是告诉我这个月的房租要交了。
我告诉他今天我要搬出去住了,他表现出稍许的遗憾,说像我这么痛快交纳房租的租客不多,并暗示我说如果愿意继续住下去,他可以适当减免我的房租问题。
我摇头拒绝了,现在钱已经不是困扰我的问题,我不想把自己整天置身在危险中,担惊受怕,说不定哪天半夜就惨死在床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跟房东要了钥匙,沿着湿漉漉的楼道,我来到自己租住的单身房门前,看到隔壁邻居有个十一二岁的黑人小女孩坐在自家门前,双手抱着双膝,屋里传来她的父母在疯狂大吵声,和婴儿撕裂着嗓音嚎嚎大哭。
女孩用双手拼命的捂住耳朵,看到我,抬起头,怯生生问道:“先生,要我吗?只要很便宜的钱,我还是一个处女……”
我开门的手一颤,心里堵得难受,正打算说点什么时候,她家的门开了,一个大个子黑人走了出来,手里提着简单的行李,看着我恶狠狠道:“离她远点,黄种人。”
她母亲从屋里冲了出来,看样子她又有了身孕,她拼命抱住丈夫的手,黑人用力将她甩开,一巴掌朝她脸上挥去,响亮的耳光声在走廊里回荡着,那黑人女人摔倒在地,扭过头看着丈夫哭了起来。
黑人朝着屋里的妻子大喊着:“我受够你了,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座该死的城市,把你的屁股卖给其他黑鬼吧!臭女人。”
说着朝他妻子身上吐了堆浓痰,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我道:“看什么,黄种人,是不是想打一架?!”
我放下手中的钥匙,将它拽在手心中,露出一个尖头,朝他笑了笑,冷冷的盯着他眼睛,没有说话,他看了看我的拳头,突然心虚了,不敢和我对视,心中的怒火无处发泄,用力的锤了一拳墙壁,转身就离开。
自始至终没有跟自己的孩子说上一句话,他妻子坐在屋内嚎嚎大哭着,女孩坐在地上呆滞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鄙夷的看了眼他的背影,以前我住这里的时候,每天都能看到陌生的黑人男子从他们家进进出出,而他就坐在门口守着,像这样的男人简直是一个灾难,我不知道他妻子为什么还要去挽留他的。
突然间觉得自己变了许多,以前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选择忍气吞声,我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女孩,沉默着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里面的东西摆放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不像有人进来过的样子,只是到处散发着难闻的发霉和潮湿味道。
我在床头呆坐了一会,虽然在这里只住了很短的时间,但是却留下深刻的记忆,尤其是刚住进了的时候,每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害怕有人突然闯进来,第二天死在床头也没有人发现。
这里的环境虽然差点,不过房东在附近还是很有影响力的,我的枪也是通过他购买到的黑枪。
我掀开潮湿的床垫,在床脚的位置摸索了下,从里面掏出一把短枪,和自己之前用的那把都属于同一型号。
拉开枪栓看了看六颗子弹都在,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还能闻到枪油味,确认没人偷用过后,我才把枪插进身后的裤腰带上。
将床垫重新摆放整齐后,拉开床头柜子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本羊皮纸封面的书,封面上只是简单用美工文字写着《李尔王》一串英文,这是我从学校出来唯一带着东西。
翻开里面的页面,里面夹杂着一张有些泛黄的彩色照片,照片上汉娜头戴一顶白色遮阳帽,一身淡黄色连衣裙,欢笑的躺在公园绿意葱葱的草地上,明媚的阳光倾洒在她的脸上,让我忍不住看的有些痴了。
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片阴郁的灰色中,只有它是我的世界里唯一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