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扶摇却微微摇头:“不用,我能忍受得住的,现在吃丹药对灵丝的融合会有影响的。前辈我已经准备好了,开始动手吧。”
平日里对于开肠破肚这些事情,云薄天还是做得很多,这是云薄天当巫医几十年,第一次如此紧张,他是在替风扶摇紧张。
风扶摇没有吃丹药,他真的怕她忍受不。
云薄天深呼吸了一口气,想着小丫头为了南笙宫邪甘愿如此牺牲,他不能辜负她的心意,也不能再将时间耽搁下去,毕竟三天的时间所剩不多。
云薄天先用手指,在风扶摇的骨头处轻轻按压了几下,确定好了位置观察好了筋脉后,他开始动刀了。
尖锐的刀子,轻轻的划拉在风扶摇雪白的肌肤上,皮肉瞬间被划开,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露出了深红色的血肉。
血肉翻翻,看起来很是恐怖。
风扶摇感觉到了痛意,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攥紧,她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这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取骨!
刀子还在继续深入……每深入一点,皮肉绽开的声音,让云薄天也跟着心惊了几分,风扶摇的身子痛得微微颤抖。
尽管他的面容神色平稳,甚至拿着刀子的手都很稳,可他的心却还是紧张担忧的跳动着。
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风扶摇,风扶摇没有吭声,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脸色苍白,额头上已经全是汗水了,将两鬓的发丝都湿透了,看起来有些狼狈。
“丫头忍忍,快了!”云薄天有几分心疼,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他如果停顿一秒钟,她就会多痛一秒。
他必须要用最短的时间,结束小丫头的痛苦。
小丫头小小年纪,就得遭受这份罪,还一点丹药都没用使用,这该得多强大的心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她对臭小子又该是怎样的情愫?
血肉划开,云薄天已经能看到灰白色的骨头了。
他赶紧将手中的刀放在一旁,换了一把小锯子。
“丫头,你痛就咬这个。”云薄天赶紧将一方毛巾递给风扶摇。
风扶摇已经痛得将嘴唇都咬破了,她赶紧松口,咬上了毛巾,身子痛得微微的颤抖。
取骨开始了,小锯子就这样硬生生的开始在风扶摇的骨头上拉动,要将这一截肋骨锯断取出来。
那一声声细小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心惊胆颤。
小锯子每拉动一下,风扶摇的眼眸就瞪大一分,手指也跟着紧了一分。
痛!
好痛!
风扶摇觉得这比生孩子还疼,生鬼鬼的时候感觉是肋骨要断了,这会是肋骨真的一点点在断开,好几次风扶摇痛得整个人都差点晕阙。
可这硬生生断裂开的疼痛,却又让她无比的清醒。
痛得她冷汗直冒,想要直接在地上打滚,可她从未想过放弃。
想到南笙宫邪还躺在外面,想到他曾经为了自己的奋不顾身,她怎么可以放弃。
哪怕再痛再难受,她一定要咬牙坚持下来,医治好他的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