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朝着床铺边缘的床单抓了半天,才抓住了床单,但就在他掀起来的一瞬间,他又犹豫了,他害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他很害怕看到那个白衣女子就躲在他的床底下。
掀?不掀?两个答案在钱兴的脑海中不断的徘徊着,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掀开,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
嘶……
钱兴松开了抓着被单的手,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爬到了卧室门那里,紧紧的靠在门上,缩成了一团。
因为就在他掀开床单的一瞬间,一个血淋淋的脑袋与钱兴四目相望,最让他感到害怕的是,那个脑袋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坐在楼梯上轻声抽泣的白衣女子,只是床下面只有一个脑袋。
回想起那个脑袋,钱兴的身子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那个白衣女子的脑袋蹊跷出血,双眼外凸,那样子就像是上吊而亡的人,那眼睛看起来给人一种错觉,就是那种随时都会掉下来的错觉。
看到那个脑袋,他又想起了那条手臂,看来,那条手臂也是那个白衣女子的了,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是谁把她杀掉了呢?
不对不对,这白衣女子不是被人杀死的,她是鬼!没错!是鬼。
结合自己之前做的梦,再加上刚才从衣柜里面翻出来的手臂,还有床底下那个血淋淋的脑袋。
咚咚咚……
突然间,一个没有频率的敲打地板的声音从床底下传了出来。
这样原本就害怕的要命的钱兴更加的不知所措了,这一刻,他觉得卧室的门都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左右两边自己只能注意到一边。
万一那条手臂突然蹿出来的话……
钱兴朝着两边快速的看了两眼,然后朝着墙壁的一个角落里爬了过去。
因为只要到了那个地方,钱兴就可以只看一个方向了,若是真的有东西过来,也好防备一下。
当钱兴靠在角落之后,他便开始紧张的盯着前面了。
可问题又来了,若是那东西真的出现了,他要怎么去应对了,得找个东西才行。
于是钱兴想起角落的旁边的地方有半截木棍,那木棍是他之前从衣柜里面弄出来的,顺手丢在了角落的旁边。
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派上了用场。
钱兴一边紧张的盯着前面,防止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一边又朝着他印象中的地方摸了过去。
摸了几下果然摸到一节圆圆的东西,他看也不看的便直接握在了手中,这感觉好像有些沉,不过无所谓了,只要能做个防身的工具就行了。
钱兴将手中的半截木棍举的高高的,他害怕万一有东西冲过来的时候自己来不起将手中的木棍举起。
举了没多久,钱兴就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酸了,还有就是,这半截木棍也太奇怪了吧,抓在手里半天还没有暖热。
就在这时,一些莫名的液体顺着钱兴的脑袋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