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
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这样护着小祖宗,宁三儿估计早就坐不住了。
可换个角度想一下,小祖宗会给别人近自己身的机会吗?!
说不清是感慨还是羡慕,傅折尘扯了扯削薄的唇瓣。
他明明想无所谓地笑,但落在傅太太的眼里,仍然不可避免地平添几分苦涩。
“你是我儿子,你想的什么,我应该还是猜得到苗头,不想这么快定下来就缓缓……”
素手点一下男子光洁的额头,她“啧啧”两声,接着道:“只是你对比一下,人宁三儿这么小年纪就抱上小姑娘了,每天温-香-软-玉在怀,而你……”
俊脸突然爬上一丝绯红,傅折尘噎:“我怎么了?”
“没什么……”
抡包挥挥手,傅太太身段袅袅地朝门口走去。
“只是觉得你小事儿明-骚,什么浪-话都说得出口,等到关于人生大事儿,关于秦家那小丫头的时候……你又什么都不敢说。”
顿步扭头,她上下睨着儿子,正了神色继续。
“不怕等,就怕你这样闷着的沉默……你想守一阵子,稍不注意,错过的可能就是一辈子。”
点到为止,傅太太离开得潇洒。
厚重的楠木门“咔哒”打开,又“咔哒”合上,依稀的高跟鞋声踩出规律,渐行渐远……
话说得无心。
母子俩各怀着心思一笑而过,谁也没有料到,有个专门的成语,叫——
一语成谶!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狭长凤眸染就浓重的深邃,傅折尘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修长的食指直接捻灭火星,再取一支,点燃。
一支,接一支。
角落的复古钟一下一下地摇摆,窗外撕天裂地的雷暴似永不停歇……
一个通宵,烟头满地。
“叮铃铃——!叮铃铃——!”
叫早的铃声打破一室颓-靡,静坐一晚的男子恍然回神,他根本不用眼睛去看,抓起电话“砰”的一下,砸落在地!
接着,胡渣凌乱,顶着两个沉重的黑眼圈进卫生间。
半个小时出来……
傅二少已然恢复平素倜傥而临风的姿态。
捞起沙发上的钱夹往外走,他一边回头检查有带掉的东西没,一边用肩膀和脸夹着手机打电话。
关门的同时,他透过听筒朝助理吩咐道:“我最近一年的行程对外照常公布,公司那边大事儿找傅折琰,小事儿你直接处理……”
“宁三儿祖宗或秦免他们的电话照常接给我,我肺上阴影癌变,以及去日本治疗的消息,”顿了顿,他冷声强调,“不要告诉任何人。”
“咚”的门响,第一个电话拨完。
等待电梯的途中,傅折尘很快拨出第二个:“你上次让我复查,我刚好没什么时间,这次排出了空当……对,我后天上午到东-京,直接来找你……早期治愈的可能性必须大!”
“想我正值当年,还有那么多美女没睡过,那么多姿势没玩过,那么多花样没试过……要是老天爷敢让我挂掉!老子诅咒他一辈子早-泄无-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