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驱使重达千八百斤的法器,对于法力的消耗可是极其巨大的,更何况是不和自己同源的儒家的宝剑呢。
若真是这样的话,这玩意儿还真不如一块门板好使呢。
“师父,不带这样坑人的吧?千八百斤我不如搞一副大锤玩呢。”
“你这个蠢货,真是不识货。铁锤能跟这剑比么?这可是治世社稷之的重量,你能够挥动千八百斤的重量,你的对手感受到的至少是这个的十倍。
我说过了这是仁剑并非杀伐之器,它靠的就是以势压人,动辄就是江山社稷之重,这可不是说着玩的,能吃得消的没几个人,试问这天下又有几人能肩挑江山社稷的?
这可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至宝。
要是被儒家的死心眼们发现,保证拿回去当亲爹一样的供着了,你倒好还嫌弃上了。”
草木子的话满是不满,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似乎很不忿叶晨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恨不得从千里讯音符那边跳出来踢他屁股才好呢。
“可这东西是儒家的,儒家所修的道跟我们不同,内法也不同,我就是想催动估计也很吃力啊。”叶晨无奈的传音。
得到了这么牛逼的一件宝贝,但却美中不足。
到时候自己真的拿这玩意儿跟人拼斗的时候,自己先把自己给累趴下去了,还打个什么劲儿啊?
“蠢货,我之前不是说过了,造化释然,你修行的功法《造化天经》可不是一般的法,就催动这把剑来说,就算是那些老死心眼也不见得要比你能高明到哪里去。
还是那句话,你的修为境界太差了,等哪一天参悟到“造化”二字的一点皮毛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这其中的玄妙了。
好了老夫要去睡觉了,你不要再打扰我了。“
叶晨听后心中暗喜,想不到自己修行的《造化天经》还有这个能力,这样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但师父说得对,儒家的那一套真的很死心眼,修身养性,浩然正气,这玩意儿十分的抽象,真的不好弄,而且似乎根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
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儒家的大多东西可都在“书”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叶晨想想也觉得麻烦的很。
儒家修士重心重性不重技,不拘泥与外术,虽然说殊途同归,但基本的理念和修行之法与道家截然不同,轻易也无法掌握。
当然既然造化天经能够催动,叶晨也就不纠结了,接下来只要修身养性,积累功德就可以了。
“徒弟,为师为你算了一卦,不久后你人生的一劫就要到了,小心应劫。谨记为师一句话:凄凄惨惨莫回首,命数到时终需渡。兄弟阋墙且悲心,血脉浓水有断时。常念赐命之亲恩,莫忘人子之孝悌。”
叶晨听罢一愣,终于,自己的一劫终于要来了么?这劫应在哪里?为什么我会这么心慌?
“兄弟阋墙?师父你在暗示我什么?血脉有断,人子孝悌?师父你一定知道我的身世?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什么都不告诉我?这么多年都不告诉我?”
叶晨咽了一口唾沫,低沉着声音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命理难逆,因果有巡。为师非是不愿意跟你说,而是不能够说。说了,这个结就解不开了。好了,你好好的琢磨琢磨那边墨阳剑,时刻记得,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心里的善和仁,那把剑会提醒你的。”
“喂,师父你等等,你跟我说清楚啊。”
叶晨心里十分的沉重,同时又百爪挠心一样的难受。
草木子说的太怪了,让他心里非常的难受,恨不得长翅膀飞到华阳观中掐着他的脖子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才好。
可,草木子再没有理会他,千里讯音符彻底的沉寂了。
叶晨沉默的坐在床上,黑暗中一点火星忽明忽暗,将叶晨的一张脸映照的阴晴不定。
他呆呆的看着窗外,看着深夜依旧不息的城市,看着远处点点灯火,咬了咬牙。
师父说得对,不忘人子之孝悌,身为人子,却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还有比这更不孝的么?可是我父母是谁?又做过了什么事情?我为什么又是孤身一人的呢?
草木子不说还好,草木子一说,他感到自己心彻底的乱了。他恨自己,恨自己把以前的事情全部都给忘记了。
“下山去吧,你尘缘未了,因果未结……”
叶晨想起了当日师父催促自己下山时候的话,他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师父是让自己了结儿时的因果来了。
“兄弟阋墙么?我可能会遇到我的兄弟么?”叶晨低低的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