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米又白听着外面的号声翻了个身将被子往身上扯了扯。
从小在部队家属院儿里长大,她对这种号声早就已经免疫了。
上大学的时候,每次号声响她都起不来醢。
班主任找她谈过无数次话,“米又白,这一整个学期,你说你一共出了几次操。”
她揉了揉头:“老师,真不能怪我,这号声我老听不见。”
“为什么别人都能听见。”
她郁闷:“别人不是听着这声音长大的,所以就会比较敏感。
我就是听着这个声音长大的,所以她响了我也听不见啊。”
“你还有礼了?缇”
“不是我有理,我就是想问问,这起床号咱能缓缓吗?
这要是王力宏的歌儿,不超过三句,我就能跟着唱醒了。”
自打那次之后,老师在他头上按了个标签:“起床困难户。”
徐暮年叫她第二遍的时候,她不爽的往被窝里又藏了几分:“哎呀爸,今天没课。”
没课?徐暮年蹙眉,睡蒙了吧。
他将被子一下子撩开,“起床。”
这声音不小,米又白睁开眼,见是徐暮年,眨巴了一下眼:“大叔,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起床,跑步。”
“你来真的啊,”她苦着一张脸坐起身,本以为她是要起了,结果她倒好,将被子一拉重新又盖到了身上。
徐暮年很耐烦的再次将被子撩开,米又白这下子不干了,坐起身看向他喊道:“哎呀你干嘛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你不知道一天之计在于晨啊。”
“原来你知道啊,”徐暮年抱怀:“现在就是清晨,正是跑步的好时候。”
“你开什么玩笑,一天之中就早晨这点儿时间最好,最适合睡觉。”
她说着吼了起来:“我要是睡眠不足,会变老变丑的。
到时候你要是嫌弃我要把我甩了,那我恐怕会被载入史册的。
史上第一位因为睡眠不足被丈夫抛弃的可怜女人。”
徐暮年抿唇忍住了笑意,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什么不合理的逻辑从她嘴里说出来都那么理直气壮。
“再这么下去,你才真的会被载入史册。
史上最不讲理的军嫂的印章马上就要戳到你头上去了。
你也不嫌丢人,因为跑个步跟我斗智斗勇的掐架。”
米又白不爽的掐腰:“大叔,我这绝对不是跟你掐架。
你去安城大学打听打听,我米又白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出名的懂事讲道理。”
“既然你这么懂事儿,那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让你起来跑步是为了你好。”他说着上下打量着她的身板:“你看你现在弱不禁风的样子,锻炼一下才能强壮。”
“可我不喜欢跑步,生命在于静止。
你看乌龟,为什么能活一千年一万年,因为它不动呀。”
她烦躁的躺下身:“大叔,要我说你就别跟我这儿死磕了。
我死也不会出去跑步的,要是不死就更不会出去了。”
“是吗?既然你这么坚决的不肯出去跑步,那我们换种运动方式好了,”他说着就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