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盛醒又去医院探望病人了,方天晓长得清清秀秀的,看上去没什么侵略性,因而颇得年轻女孩儿的好感,护士一边给他换药,一边轻声细语地跟他说话。
这是种无关男女之情的融洽,盛醒有时候还挺羡慕方天晓这点的,他自己长得就像专门要去*的,稍微保守点的良家妇女,一看清他的脸就下意识地想避开。
他耐心地等护士换好药,才捧着方大婶给的保温桶走过去,“小方,吃饭了。”
方天晓的后背垫在抬高的枕头上,保持着半坐的姿势,用右手拍了拍边的位置,“你坐过来,喂我。”
“哦。”盛醒搬了个椅子到旁边坐下,把一勺稀粥吹凉了点,慢慢喂进方天晓的嘴里。
他的表情很专注,像是生怕手抖了把粥洒了似的,方天晓不由得想起自己中学的时候,有一回姑丈给人装修屋子不小心摔断了腿,他和姑姑去医院探望,姑姑也是这样细致,那时候觉得他们夫妻间感情真好。
盛醒一贯不怎么会照顾人的,想来也是,富家公子哥,衣食住行样样都能靠钱换到最贴心的服务,还记得上辈子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实在忙得脚不沾地了,频繁要到外地出差,他还真怕盛醒会饿瘦了,手把手教着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结果都以失败告终,盛醒不是嫌油烫手就是抱怨剥壳麻烦,夜里在上可怜兮兮地亲他,“晓晓,我只吃你做的饭,你不要走好不好?留下来陪我。”
那时他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愣是被盛少爷的枕边风吹晕了,自愿放弃了可能晋升的机会。
盛醒在谈恋爱的时候很黏人,需要人陪,喜欢亲亲抱抱的,方天晓以前哪里接触过这么香艳的事情,一寸寸膜拜般的吻过去,盛醒又教他哪里应该轻一点,哪里应该重一点,哪里要舔,哪里要咬,说得方天晓面红耳赤的,盛醒就坐起来抱住他说晓晓你真好,最爱你了。
第一次谈恋爱,不知道有些人所谓的甜言蜜语就真的只是甜言蜜语,他以为自己全身心爱着的人是真的爱他。
就这么卑微又甜蜜的相处,一开始的时候很少做,盛醒嫌他咬痛自己了,不舒服,不舒服就干脆不做,他只能在其他方面小心翼翼的讨好,盛少爷被他伺候舒服了,奖励似的亲亲他,他受了鼓舞,一寸寸摸过去,想进去,盛醒怕疼,两根手指就说不要了,他温柔安抚了半天,最终还是自卑地缩回了手。
一次都没做成,他太心疼了,想占有都怕把人吓跑了。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何必那么小心谨慎呢,盛少爷其实很好哄,一味委曲求全的他,也许一开始就把自己放在不对等的位置上。
方天晓回过神,突然一把抓住盛醒的手腕。
“你干嘛?”盛醒本来想把人慢慢放躺下的,结果自己反倒先被拉了过去。
灼灼的舌尖探进他的口腔里,盛醒怕一伸手就会碰到方天晓胸前的伤口,吓得不敢动。
方天晓侧了侧头,左手顺着他的脊背缓缓滑下,搁在他的后腰,“听我姑姑说你打算给我们家一笔钱?”
“赔偿金,因为我不知道你们家到底缺什么……”盛醒低下头避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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