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入了新房,明萨便不能再去房中说话了,只能在宴客的大殿中,看这些英俊才子们猜拳祝酒,沸腾一般热闹。
班鸣先是拜饮了音律宗宗主仲群,宗主也灿然恭祝一对新人喜结连理,之后宗主便寻了托辞,离开了班府。
没有了宗主的存在,在座的人们更加松懈下来。一个个笑逐颜开,猜拳祝酒,灯红酒绿,各尽欢颜。
班鸣这一抹艳红的颜色,不论飘到哪里去,都被狂灌一番。自然,身后有人跟着为他挡酒,有敬有挡,笑语灿灿,好不热闹。
明萨与一群男子容不到一起去,她本就不擅饮酒,与一群男人更是无酒可饮。自祝过班鸣之后,她便坐在角落里,心想着,过一阵就回房休息便好。
傍晚时分,明萨觉得房中有些闷,便躲到上一层殿中的倚栏外透风。班府大院中的一景一物,都在夕阳的艳丽下洒满金色,芳草摇曳,百花齐簇。
一阵凉风盘旋,明萨听到身后似有脚步声传来,似有却无,十分空灵。
“琴瑶姑娘好雅兴。”身后的声音一如脚步声那般空灵,略有熟悉之感。
明萨回眸,却见一位仙人一般的人物,正向自己走来。
她回眸的这一眼,微圆的一双美目,因浓密疏长的睫毛遮盖,让她的美貌,就像傍晚的夜色一般艳丽无他,令人遐想。
“费公子。”明萨眼光一怔,礼貌唤了一声。
费斯一直都是如此空灵不似凡间之人,两道青如雨后山峦的秀眉,双目风流中混着些许迷惘,整个人如同月华灵气凝聚而成,让人不忍破坏几分。
“你认得我?”明萨问道。
费斯展开笑容:“怎会不认得?琴瑶姑娘慧过凡人,纳宗主寿宴上,我便与姑娘结识了,不是吗?”
费斯提起明萨在纳洪寿宴上,看到他而脸红羞涩的情景,明萨不禁还是有些羞色,忙将脸偏回去,自顾自地谦虚笑笑。
“琴瑶姑娘怎么不在殿中继续欢饮?”
“有点闷,出来透透气。”
“没想到你我竟总是志同道合,”费斯笑着:“费某也刚躲到这里来透气。”
夜色越发浓密下来,两人一阵静默无话,还是费斯先打破了沉默道:“你听,这乐律声有变。”
明萨闻声细听,这乐律曲调与方才的曲子无异,但节奏似乎舒缓了下来。
明萨刚一点头,费斯便解释道:“这是班府担心新郎官被灌的太醉,故意放慢了节奏,给宾客们心里暗示,宴席可以结束了,该各自休息了。”
明萨微微一笑:“谢费公子指点,费公子该是知道我不通音律,故而解释的吧。”想到自己在纳府胡乱弹奏的一曲,自己也觉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从此,法器宗再无人不知,蓝府少夫人对音律一窍不通。
费斯笑笑:“姑娘即使不通音律,也是聪慧澄静之人,是费某的知己。”
这称赞让明萨有些惶恐,刚要谦谨回话,两人都被楼下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惊到,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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