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堵住了喉咙,声音沙哑起来,着意看着蓝风。
“我说了,别废话!”
仍述不理会老板娘的失态,此刻他已没有再多心思,去分析对错是非,他满脑子都是小魔头危在旦夕的样子。
老板娘眼中的泪水都要涌出来,她盯过蓝风冷冷的目光,再盯去那垂在他手中的拨浪鼓。她胸口不住起伏,仿佛随时可能厥过去。
许久,老板娘一直静默着,像是隆冬之中,圣京山峰上的的冰凌一般,连眼珠都未转动过。
最终,她极缓极沉地点了点头,凄然道:“放他走。”
这一声命令,短短三字,却让所有侍卫如同被雷电击中,皆愣在原地,四肢僵硬,忘记了进退。
仍述却没想这许多,让我走,此刻不走还待何时?
他启步疾速出门,走得潇洒自若。那意态似乎是说,玄玑阁,老板娘,你以为你能困住我?哼哼。
留下身后的老板娘,默然垂目而立,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施施然离开。
她悻悻来到暗廊中的那第二个房间门口,这一路很短,却也很长,她忘记了自己是如何扶着墙,挨到这门口来的。
只见房门大开着,里面的法宝东倒西歪散了一地。
她慌慌张张跑进内室,内室一切如常,只是,那婴孩的小床上,确实不见了拨浪鼓。
在空无一人的暗廊中,老板娘朝天仰首,蹙眉而泣,向天问道:“神明啊,你告诉我,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真的…是他吗?
木斐等侍从,见到老板娘魂不守舍几近崩溃的样子,也都心神不宁。但是玄玑阁的规矩不得违背,除非得到老板娘的允许,无人可以走进暗廊一步。
木斐只得在暗廊的入口边缘站着,试探地叫:“老板娘,老板娘,您还好吗?”
“老板娘?”
“老板娘…”
木斐不知唤了多少次,竟一次都未能得到回应…
这个时候,凄凉无声的玄玑阁中,才更显出老板娘的苦。
一个女人,丧夫失子。一个人坚强地扛着这整个玄玑阁,屹立在圣京之中,巍然无人敢侵犯。现在她心神失常,身边却一个能拿得主意的人都没有。
“怎么办?”
老板娘的另一个贴身侍从问木斐,木斐皱了皱眉,思虑道:“我们等上半个时辰,若是老板娘还没回应,便进去看看。”
听了木斐的说法,那侍从脸上显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要去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在这里接应你。”
木斐头也不抬,只冷哼一声,对这人显出不屑。
转而想想,又何必对他鄙夷,每个人在这世上,最基本的不过是为了生存,无疑。
别人的担忧确实有他们的苦衷。老板娘平常是怎样手段狠辣的人物,不论是谁,只要违反了她的意思,命都保不住。
因为担心她的安危,闯了玄玑阁不该进的禁地,事后,若是老板娘没事,有事的就该是他们了。
但老板娘对他木斐不薄。
这些年,若不是老板娘存心收留,他还不知被哪方势力,摧残到如何凄惨境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