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邓嘉祥逼退到了墙角,饱以老拳,打得邓嘉祥晕头转向,无力回手,他才罢休。
他退回到客厅中央,双腿一软,坐在地板上,抹着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喘着粗气,瞪着邓嘉祥:“今天先给你点儿教训!以后不许踏进我的家门!否则我告你入室抢劫,直接打死你!”
邓嘉祥闭着眼睛,倚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看清眼前的事物。
他打不动了,也清楚自己打不过坐在地板上那个卷毛男人。可是他愤怒不甘,他转头,瞠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南汐:“南汐……别以为随便拉个男的来搪塞我,我就会放弃你。我们的事没完,你等着……”
说完,他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扶着墙站稳了,踉跄着往门口走去。
拉开门,他又回头看了南汐一眼,方才摔门而去。
南汐抱着紫砂茶具,静静地坐在楼梯上,刚才两个男人激战正酣的时候,她从中得到的那种宣泄的快乐已经消失了。
她望着凌乱不堪的客厅,心中怅然哀伤。
“女人!打架的时候你不劝也就算了,现在还不过来把我拉起来?你坐在那里发什么呆?吓傻了吗?”路在远坐在地板上,朝着南汐伸出一只手来。
南汐看向路在远,只见他顶着大大的青眼圈,鼻子还在流血,嘴唇也破了,满脸的汗水,坐在地板上喘着气。
她站起身,从楼梯上走下来,先将茶几扶起来,把茶具摆好了。然后她走到路在远的身边,伸手去拉他。
路在远瞪了她一眼:“你这个女人不长心吧?我是为谁打一架呀?怎么茶具比人还重要吗?”
其实南汐心里挺感激他的,可是看着他的脸,感谢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她撇了撇嘴:“谁让你不肯离婚?要是我们离了婚,你从这个家搬出去,就不用打今天这一架了。”
路在远听她这样说,生气地用力扯了她一下:“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没有离婚,你应该感激我才对!幸亏我今天回来得早,否则你能应付得了那个人?你现在早被他吃干抹净了!”
南汐被他扯倒在地,扑在了他的身上,正好压到了他的伤处,疼得他呲牙咧嘴。南汐本来心里就不痛快,听他说这几句话,心里更加有气,又特意地用了一点儿力气在他的伤处磨蹭了几下。
路在远痛得冷汗都下来了:“南汐!你别以为我打一架受了伤,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再不起来,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南汐看他刚才打架的劲头儿,也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她赶紧爬了起来,转身就要逃回屋里去。才迈了一步,就被路在远抱住了大腿:“我起不来!你扶我!”
南汐低头,见他不像是在装软弱,皱了一下鼻子:“起都起不来,还说什么对我不客气?”
边说着话,她把他扶了起来。
他刚站起身,便将身体一歪,全部的体重都压在了南汐的身上。南汐被他压得歪闪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她勉强撑住他,想要把他扶到楼上去。可是他不肯自己挪步子,完全靠着南汐拖他。他个子高,南汐娇小玲珑,刚刚够得着顶住他的肩膀,根本拖不动他。
“你刚才还打得生龙活虎!这一会儿就连一步也走不动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样,我可没有办法把你拖到楼上去……”
她生气地数落路在远,可是话音未落,路在远双腿一软,就往地板上瘫坐下去。
南汐赶紧拽住他,就听他说:“打架的时候,拳头就在眼前,当然要死撑着!我已经为你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了。再说了,那个陈世美还在我腿上踹了两脚,疼得很,我走不动了……”
南汐没有办法,只好卯足力气,将他拖进了自己的卧室。
刚到床边,路在远一下子就扑到了床上,□□了两声:“哎哟!疼死了,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家里有治跌打损伤的药吗?赶紧给我擦点儿药……”
南汐回想刚才的战况,虽然最终是邓嘉祥认输了,可是路在远的确挨了不少打。只看他脸上的伤,应该也不是在装软弱。
于是她拿出家里的药箱,从里面翻出一支云南白药膏。
她丢给路在远:“给!云南白药,你自己擦,我出去做饭。”
装药膏的圆管被丢到路在远的脑袋上,弹了一下,落到了他的鼻子前。他抓起药膏,气得大吼一声:“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自己能擦药,还会求你吗?”
南汐见他额头上已经冒了冷汗,想了想,便走进卫生间,打了一盆清水出来,先把他的脸擦干净了,然后问他:“到底伤在哪里?你倒是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往哪里擦药?”
路在远仰躺在那里,听她这样说,伸手去解腰间的皮带。
南汐见他要褪裤子,脸腾地一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