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再抓一个人询问一番。
正巧有个童子犯规,被场边裁判吹哨罚现场。
他垂头丧气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吕洞宾悄无声息地凑过去,手中一翻多了个金饼子,抬手扔在了童子面前。
童子呀然抬头,吕洞宾微微一笑,“我有些事情不解,帮我弄明白了,这个金饼子就是你的。”
童子眼神古怪的瞅着他,摇了摇头将金饼子又扔了回去道:“这玩意儿你自己留着吧,有什么要问的你就问,我知道的就告诉你。”
“你不要钱?”吕洞宾很是意外。
童子撇撇嘴:“你是外面人吧,是妖怪还是修道士?”
吕洞宾一呆,“妖怪?”
他只是重复了一下,哪知那童子以为他是回答,点了点头道:“原来你是妖怪呀,难怪什么都不知道!这里是修仙学院,而是教授各种仙法,使我们吸纳天地元气为己用的地方。”
“修仙之术,飘渺无踪。为何这修仙学院之中会有呢?”
“那些和尚和道士手中有呗!”童子道:“我们老师说过,和尚和道士不事生产,千百年来就凭借着把持修仙功法,压榨天下百姓,是社会的害虫。可是害虫是除之不尽的,他源源不绝。想要除掉害虫,那么必须要从源头将他掐死。”
吕洞宾脸色有点儿不好。“所谓的源头就是修仙功法?”
“没错!自古侠以武犯禁,文以儒乱法。和尚道士不尊三纲五常,违背孝道,不忠于国家。占据田亩压榨佃户,却又不交税。与国无益,与百姓无益。”
“这是你们先生说的?”吕洞宾声音都变了。
这是要绝了佛道的根儿,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恨呢,为何会变得如此?
“不是先生,是老师。”童子回过头去,看着球场道:“老师是禁法堂的高手,是国家的栋梁,他说的话是绝对没错的。”
“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的老师?”
“你还想见老师?”童子诧异道:“你非法私闯修仙学院,已经构成重罪。我见你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还以为你晓得规矩,原来你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童子挠挠头,小声地嘀咕道:“原来真的有蒙头在深山修个五百一千年,化为人形之后,傻愣愣妄自尊大的妖怪啊。我还以为老师是在说笑话呢,没想到真有这么蠢的。”
吕洞宾差点一口血吐出来,妖怪?蠢?他吕洞宾,华东帝君转世之身,经七劫九难得道成仙如今竟然被一个童子说成蠢妖怪?
这跟把真高富帅当**丝骂更夸张。
吕洞宾气得胸口起伏,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毕竟这童子也是无心之失。
他觉得自己大人有大量,童子可是不这么看,他只觉得这妖怪好可怜,就像乡下小保姆第一次进城,晕头转向被人骗了一般。
“你也不用担心,书院的惩罚也不是很严重,只要你没有杀人,吃人之类的恶迹,顶多在书院做五年义工。”
“你刚才说规矩。什么规矩?”
“哦。就是非法闯入,你只要站在原地不要乱动,就不会受到攻击。等什么时候有老师看到你,自然会过来押走你。”
吕洞宾气乐了:“这是什么狗屁规矩?既然已经是非法闯入,我怎么能够乖乖地原地不动?”
童子歪着头想了一下:“是这样吗?可是我以前明明看到过好几个妖怪都老老实实的。哦。对了,你是从深山里出来的嘛,不懂人间规矩也是情有可原。”
我不懂人间规矩?还情有可原?
第一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又不能回嘴,吕洞宾都快气冒烟了。
就在这时,草地上一声欢呼,裁判吹响结束哨。
一群孩子一窝蜂地跑出来,有人远远的喊着童子的名字,叫他回去。
那童子高兴的跳起来,跑动中仍回头嘱咐:“你不要乱动了啊,要是到处跑被抓起来。可就不是五年义工那么简单了。”
吕洞宾恨得牙痒痒,还五年义工?我今天就拆了这狗屁修仙学院。
此时,一个穿着怪异的男子走了过来,吊儿郎当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吕洞宾,抬抬下巴道:“新来的?挺懂规矩嘛,行了,跟我走吧!”
吕洞宾翻了翻白眼。“你是老师?”
“算是吧!”男子挑了挑眉道:“我是副院长。”
“你是副院长?”
“怎么,惊到你了?”
吕洞宾大笑道:“找得就是你,乖乖的跟我来吧!”
说着吕洞宾一伸手臂,径直往那男子脖领子处抓去。
“哟呵,还真遇到一个反抗的。”男子反而笑,晃了晃手腕一拳打了回去。
攻击相撞,发出一声闷响,一道强劲的劲气向四面八方****。
吕洞宾风轻云淡,那男子脸色却变了一变,低声骂道:“那个天凤凰是怎么搞的?竟然将这么强的都漏掉了?不过也好,多长时间都没打架了,身子骨都生锈了。今天合该我茅山英走运,可以松快松快筋骨。”
“茅山英?”吕洞宾上下打量了下,道:“你是茅山派的?哪一堂?”
茅山英冷哼一声:“你爸爸堂!打架就打架,哪来那么多废话?”
话音未落,他脚下一顿,整个人如箭矢一般直射了过去。
吕洞宾不闪不避,一拳打出,茅山英就像撞到了铁板,瞬间从极动到极静。
“咦,不错,不错,有两下子!”
巨大的力道撞击,吕洞宾脚下竟纹丝未动,这让茅山英很是惊讶。
急速变招,围绕着吕洞宾以快打快,茅山英整个人都成为了残影。
他修道几十年,在各种资源无限供给之下,早已经倒道术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炼尸之术更是破茧成蝶,从炼尸发展到连自身。
将自身的活体,用改良的炼尸之术炼制到飞天夜叉的程度,不管是力量速度,反应神经,都已经突破人类极限数十位倍。
简单的说就是,如今的茅山英就是一个活着的荒古暴龙。
很久没有人能够接住他一拳了,平时跟老鬼打,总是郁闷连连,何时遇到过这种畅快淋漓的对轰,他只觉得自己全身骨头的欢呼。
心中的那份愉悦,都快要流淌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