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蒙蒙亮,迎来了一场大雾,目及不足十丈。宽敞的官道边,一棵巨冠大树下或坐或站三男一女,年纪都不大,稍显疲惫,正是疾奔近两个时辰的陈传九四人。
林诗语好奇地绕着陈传九转圈圈,目光满是好奇之色,突然她咯咯地娇笑起来:“破船,你怎么这么没用?不就是死了个人么?居然这么大反应!!”
面色呈现出些许病态,陈传九对林诗语的话置若罔闻,眼神发怔地盯着面前松软的泥地。他的脑海里只有一幕画面,那就是,“黑少”想去捂住脖子的血口却无力抬起胳膊,眼露绝望和愤怒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地仰倒在地。
赵裤裤看了看陈传九,对他而言,这么多年来,早就看惯了生生死死,作为一个自力更生的孤儿,曾经相识的没爹养没娘要的朋友有七八成或饿死或被打死,甚至还亲眼见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孩子被活活打死过,自然知道陈传九的反应很正常。
这么一来,他不免得对林诗语的“幸灾乐祸”有些反感,撇过脑袋,瞪视着林诗语,淡淡地说道:“有你这么做朋友的么!!烧烤给你吃的时候,不见得有赞过他!人家难受的时候,却嘲讽他,算哪门子朋友?”
这话说得声音不算轻,林诗语听了,大小姐脾气立刻上来了:“喂,死裤子,老娘跟破船同生共死过,别在旁边唧唧歪歪,什么嘲讽,老娘不过想刺激他一下,你瞧瞧他这副死人样,这模样怎么保护老娘。”
赵裤裤唰地站起,嚷道:“小偷儿我昨晚不照样和陈大哥同生共死过?丫头,别仗着有点身份,就在爷面前摆架子,爷不看这套。你就没看到陈大哥很难受么?哼,谁让你这么贪玩,这么胡闹,好好地待在慕容山庄不挺好的么?”
林诗语指住赵裤裤,玉指微微颤动,道:“你、你、你是个小偷,没资格做他的朋友。哼,就不该让你跟着。”
赵裤裤冷笑一声,嘴角撇向一边,取笑道:“林大小姐,我有没有资格做陈大哥的朋友,不是你说了算的!怎么?林大小姐看上陈大哥了,哎呦,这还没过门又没定下亲事,你就开始管陈大哥那个人不该交朋友那个人该交了。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
听到“看上、过门、亲事”等字眼,微扬的俏脸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林诗语挥动小拳头,结结巴巴地道:“谁、谁、谁看上他啦!你、你别胡说八道,小心老娘揍你。”
田稳看的有些哭笑不得,这架吵得真是莫名其妙,连忙走过去,夹在两人的中间,劝道:“赵大哥,林姑娘,别吵,陈大哥需要的是安静,你们这么吵吵,他的心哪能静下来?他不恢复正常,我们等到几时才能上路?”
这一问,可把互相瞪眼的两人拉回了神,几乎同时把目光聚焦在陈传九的身上。
“我们吵的声音也不小了,为何他还是这副模样?”林诗语柔缓声调问道。
“这大概是陈大哥这一次杀人吧?”田稳挠了挠头皮,揣测道。
“不是呀,他以前杀过几个混蛋。”林诗语立刻否定,她可是亲眼见到陈传九的那一手快剑,真是人无影剑如电。
“那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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