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真有万夫莫当之威。田稳见状,连忙闪看,口中又喊:“牛撞肩!”
跃开闪入,一气呵成,右肩微沉,冲刺向马脸老二中空的胸膛。
那里本已受伤,再受这么一击,绝无活命之理。
马脸老二身经无数生死战,无数次在阎王殿口徘徊,饶是有伤在身,依然快速侧身后退,躲开这下撞击。同时,右臂抡圆,欲一击将田稳打趴在地,让其吃个狗啃泥。
“兔登月!”
一声喊出,双腿用力曲弹,身影笔直升空近八尺,千钧一发地躲过马脸老二的反击。
“再看马后炮!”
空中,田稳右脚奋力踢出,哪里管得踢向何处。砰地一声,马脸老二表情扭曲,十分骇人,他的右手肘受此一踢,登时酥酥麻麻,用不上力。
田稳借力向前飞出小段距离方落地,马脸老二又惊又怒,痛骂:“打哪跑来的混蛋!乱七八糟的打法,看爷爷铁腿。”
说话之际,马脸一击扫堂腿,攻向立足未稳的田稳。
可,田稳根本没想过站定,脚尖触地的霎那,又是向前跃出,双手成爪,舞成一道爪网,攻向马脸老二的面门。
“猴子乱撒手!”
马脸老二又是错手不及。马脸之上多出十几条抓痕,更添几分恐怖。
呀呀大叫,马脸又气又闹。
“小鸡啄米!”
田稳左右手五指并拢,落地瞬间,急攻马脸老二的左右太阳穴。啪啪两下,马脸惨叫一声,捂着脑袋蹬蹬退了两步。
“龙拳!”
田稳得理不饶人,方一落地,右手握成拳,中指骨节突起,如那龙牙。
直拳出击,简单到了极点!
正中心口!
劲力冲入,眨眼震断马脸老二的心脉,瞪眼、张嘴、捂头,便仰面而倒。
又听一声惨叫,身中数剑的大头老三终于没能当下快八剑的第八式,被人一剑穿喉,呜呼倒地。
“痛快!“田稳大声嚷道。诚然,自踏入江湖,他何时如此全力地与人生死斗过!
“百里巾!”麻子脸耳听两位兄弟亡去,手中长剑如一只发疯的猛虎,乱咬乱挥,章法大乱。另一人傻人四凶光大盛,只攻而不守,大有一去不回的气概。
短短一招,原本僵持的局面被破,百里巾连连遇险,身上不消一会儿多出七八道血口子。
陈传九箭步冲出,那里还顾得百里巾会不会接受他的相助。
剑影乱舞,刀光霍霍,四人酣斗一处,时不时一声闷哼惊得战圈外数人担心不已。
又过去十余招,傻人四的刀渐渐缓了,麻子脸的剑有些迟钝,百里巾的身法不见多快,双方三人斗了六七十招,功力早已耗得不足五成。
陈传九已然强盛,趁机踩出巧灵七星步,自刀光剑影中穿过,手中长剑横切而过,只余身后两道血箭飚射!
百里巾怎么可能放过一招绝敌命的好机会,欺身而上,双刺扎入二人心口,两条还在挣扎的生命马上咽了气。
正屋,没有响起一声欢呼。
百里巾目露杀意地看着陈传九,不知是怨念对方插手自己的厮杀,还是依旧怀疑此青年的不怀好意。
“老哥……”熊战虎更显洒脱,没有多余的疑心,轻声唤道。
百里巾收回目光,闪身退到熊战虎身边,姿势却摆成一副随时出手的架势,口中关切道;“战虎,你会没事的。老哥帮你敷药。”
陈传九走了过来,拿出一个白瓷瓶,道:“百里前辈,这是上好伤药,对熊前辈的伤非常有好处。”
百里巾冷冷道:“不用,在下自己也有。”
旧屋再无交谈之声。
田稳和陈传九把四匪的尸体搬到了屋外,省得见了心烦,在角落位置又生起第二堆火取暖。赵裤裤身影连闪,取了些干草把地上血迹覆盖住,毕竟,吴秀芳面色苍白娇躯发抖,何曾见过这等厮杀。
雨水一直未停,甚至还有渐大的趋势,天边雷声轰鸣,狂风呼啸,淡淡的咸味随风飘入旧屋。
百里巾睁着大眼,时刻观察陈传九等人的动静,熊战虎后背被大头老三剐下一大片皮肉,上了药已止血,正静趴在一件天青色长衫上,已然睡过去。
陈传九四人生于内陆长于内陆,从未见过真正的大海是什么模样,这会儿闻得风中气味,顿觉有些恶心。
在百里巾看来,这四人的形状才叫人恶心,假仁假义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