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本公主不会怪你。”孙银雪眯了眯眼睛,有些好奇他的话。
秦思方道:“不论杀死严舒的人是不是田稳,凶手在宫外有帮手,所以,只要查出灭严家三口的凶手,顺藤摸瓜,自然可以为田稳洗脱嫌疑。”
陆言反问道:“秦总兵的意思——放任田稳关在刑府?”
“正是。”秦思方郑重说,“公主现在依然还处于禁足阶段,若干涉刑府查案,对公主您——”
“秦总兵。”孙银雪淡笑着叫道。
“公主,卑职在。”秦思方起身一礼。
孙银雪平静的说:“你似乎知道一些本公主不晓得的事情,本公主也不会向你打听什么。本公主只告诉你一句话,我不想田稳冤枉致死,身手不错又忠心耿耿的手下很难找。”
“卑职明白。”秦思方应道,“公主,卑职先告退了,一有陈少侠的消息,会马上派人来通知您。”
孙银雪道:“如果我们先找到的话,也会去通知朱将军的。我想,朱将军会有不少问题要弄清楚。陆言,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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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啦!”
陈传九刚刚睁开重若大山的眼皮,耳边响起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等眼睛适应了屋子里的光亮,他觉着这处地方很像数天前去过的曹显山的酒庄住处。
“嗯?!曹老?!真的是您!我怎么会在您这里?”陈传九终于看清坐在那里的人是谁了,非常惊讶地喊道。
“还是躺着的好。”曹显山抿了一口茶,看着陈传九笑道,“外伤还算小事一桩,但你的内伤——这么说吧,你的五内受到一股非同凡响的内力冲击,损伤不小,乱动只会加剧那股内力在你身体里乱窜,反而加重你的内伤。”
“曹老,”陈传九乖乖躺下,侧头看着曹显山问,“不是您救了我对不对?那人、那前辈看上去比您瘦多了。为、为什么我会在您这里?”
“是啊,他偷偷看过你几回,可你没见过他,更不会认识他。”曹显山走了过来,“不过,我惹不起他,等他来了,你自己问他,他是谁。”
陈传九闪过一丝失望:“好、好吧,那、那位前辈什么时候来?”
曹显山哈哈一笑:“你会见到他的,可能是今晚,可能是明天。年轻人,不要着急,不要失望嘛。告诉老夫一件事,方纯练的真是九笑炼阴诀?”
“没错!肯定!确定!”陈传九斩钉截铁地答道。
曹显山伸出一个手指,在陈传九眼前晃了晃:“那你呢?能与九笑炼阴诀抗衡的内功心法,我可只知道一门,天下仅有的一门心法。”
陈传九认真的说:“曹老猜对了,我学的便是九元烈阳功。”
“血君真是幸运之子。”曹显山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似在感叹,继而严肃的说,“老夫给你去熬副药,你试着提提内力,先把你的内伤搞好些。记住喽,你欠老夫两顿饭,等你伤好了慢慢还债。”
在陈传九愣神的那会儿,曹显山掠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