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拿银子令其动心,回头苦声道:“二夫人,为了您和三少爷的安全,就把四小姐交出来吧。”
史阿泰迫退李子丰,一眼扫见这边的状况,当即飞身而至,大烟杆朝杨燕飞疾点,赫然是那招龙生九子,杆影罩满杨燕飞的半边身子,他若不退或不挡,不死即重伤。
“好你个没用的李子丰!”杨燕飞唾骂一句,拧身,舞戟,一气呵成。听得叮叮当当一通响,杨燕飞被震退三步,他张口又骂:“史老头,莫欺老子年少!”甫一站住,他就挥戟反攻。
史阿泰目露凶光,心道,近墨者黑,此子若任由他成长,定会是江湖一大邪人,杀了也不可惜。眨眼间,二人激战当场,却拦在黄奇所驾马车前面,使其无法顺利前行。李子丰一声长啸,已来到史阿泰身后不远处,一刀坎向他的左肩,力惯皮鞭,朝史阿泰左肋切去。
就在这时,史阿泰纵身越到高处,身形一个翻转,竟落向杨燕飞的身后。杨燕飞外号拼命郎,素来是攻多守少的战法,未曾多想其他,身子扭转,双臂交错挥舞,短戟像两道银光劈向还在空中的史阿泰。史阿泰嘴角冷笑,大烟杆一招左右逢源,铛铛作响,短戟受力荡向两边,一只大脚从天而降,重重踏在杨燕飞胸口。
杨燕飞完全料不到史阿泰会出脚,猝不及防之下,噔噔后退,欢迎他的不是李子丰的及时扶稳,而是后者的一对兵刃,刀破后背,鞭断其肋。史阿泰脚尖一蹬,似一阵风闪至杨燕飞眼前,大烟杆啪的一下打在他的脑门上,骨头裂开,鲜血脑浆混流而出,配上他圆睁的双目,不甘心的眼神,好不骇人!
“李子丰,周勤灵果然够阴险,居然定下事情一结杀光帮手的恶毒计策。”未等李子丰吃惊完,史阿泰“血口喷人”道。
“老四!”
阮君伤势并不重,对手有人代劳,自然乐得清闲,坐在石头上欣赏周朴亮他们的垂死挣扎,忽然瞧见拼命郎死于李子丰之手,豁然站起,悲愤啸道,抬手甩出一把飞刀,冲李子丰的太阳穴而去。
“哈哈哈——”
大江渡口方向传来一阵兴奋的笑声。
李钟才挥鞭催动马匹,使马车驶出两丈,前方不远三道人影窜出林子,一字排开站于官道上,挡住他的去路。一见领头那人手握估计得有四十多斤的大铁斧,便知不是好于之人,李钟慌忙勒紧缰绳,两匹骏马冲出少许,人立长嘶一声方停了下来。李钟惊道:“你等什么人?我们是王都周家的车队。”
“大哥,他是周家的人,是放行还是——”身为赵铁斧的心腹,钱望京悄声问道。
“赵兄,我们的目标是柳俊斐一行,无须把事情闹大,依小弟看——”万朽皱了皱眉头,劝说道。
赵铁斧抬手,止住万朽的话,道:“万兄弟,赵某知道轻重,也不想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范老大叮嘱过。不过——既然被我当着了,总该留些什么。”说着,他对李钟笑道:“嘿嘿,小兄弟,很简单,留下买路财,我们自然让行。”
徐吟只感觉全身力气几乎消失殆尽,内力仅剩不足两成,一道笔影不断的在眼前放大,却在这一刻,他瞧见了杨燕飞被杀的一幕,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淡淡的笑意。虽不是自己杀的,可为柳俊斐减压的想法一直挥之不去,就好像最大的心愿已了,心内的坚韧如大坝崩塌,美书生韩立金的判官笔未到,三音飞虎刀啷当掉落,徐吟轰然倒地。
“咦,这就死了?真没劲!”韩立金收笔而立,撇嘴说罢,看向前方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