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圣尊!”见到孤圣,李长空终于也回过了神来,连忙向孤圣行了一礼,那态度竟是比对姬天麒之时还要恭敬三分。
然而孤圣却没有理会李长空,只是注视着姬天麒,言道:“陛下,宁渊此人已成气候,若是不尽早将他除去,那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听闻孤圣话语,姬天麒沉吟了一声,随即言道:“能力压宁凌云等人,又得亚父如此评价,看来这宁渊的实力当真不弱啊。”
“不是不弱。”孤圣望了姬天麒一眼,随即沉声言道:“是极强!”
“嗯……!”听此,姬天麒不由皱眉,问道:“亚父如此说,不知道这宁渊是强到了何等地步?”
姬天麒话语之中,已是隐隐透出了几分不满之意,只是在这孤圣面前不敢全数透露出来。
孤圣似没有察觉到姬天麒话语之中的几分不满,仍是淡声言道:“老夫不是对手,武都之中也难寻一人能与之抗衡。”
听此,姬天麒顿时皱起了眉头来,随即说道:“既是如此,那朕便亲自出手吧,这一次闭关,朕在神武九劫之上又有了几分进境,刚好能让亚父看看朕的进步如何。”
然而听这话语,孤圣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此人已成先天神体,直入真劫之境,又有天龙本源之力在身,一身战力强横至极,老夫不是对手,陛下也是同样。”
“嗯!”听此,姬天麒目光一凝,心中方才压下的怒意仍是升腾了起来,但对上孤圣的眼神之后,仍是不敢爆发,只能冷声说道:“亚父这话,未免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若那宁渊当真如此强横,那么朕更想要会他一会。”
听此,孤圣却仍是不见半分退让,反而冷声喝道,语气加重了三分:“陛下,你如今乃是这北域之主,至尊人皇,怎可以身犯险?”
见孤圣神色严厉了几分,面带几分怒色的姬天麒微微一怔,随即沉默了下去,久久没有言语。
姬天麒不蠢,见孤圣首次露出如此严厉与凝重的神情,哪里还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所以他心中也升起了几分忌惮,只是碍于颜面,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退让而已。
见此,一旁的李长空也是明白了过来,连忙说道:“陛下,圣尊所言不错,正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陛下乃是万金之躯,更是不可以身犯险啊!”
李长空给了个台阶,姬天麒自然不会视而不见,当即点了点头,对孤圣说道:“还请亚父教我!”
对此,孤圣神情仍是一片漠然,淡声言道:“这宁渊战力强横,又入得真劫之境,先天神体,万法不沾,若以寻常手段,莫说将他诛杀,就是留都难以留住,因此想要取他性命,还得由陛下亲自出手。”
“嗯?”听这话,姬天麒也是不由得一怔,刚才你这还说不要让我亲身冒险呢,怎么一转眼又说必须要我动手了呢?
在姬天麒不解的眼神之中,孤圣又是说道:“陛下为北域至尊,人皇真龙,又身负武神传承,能可接引武神元功之力入体,这便是诛杀那宁渊的资本。”
听此,姬天麒也是明白了什么,当即说道:“亚父是说……?”
孤圣点了点头,言道:“人皇乃是真龙,身负天命,其龙脉之力有破灭万法之能,只要将那宁渊引来武都,再以这乾坤寰宇宫接引武神元功,将陛下自身的人皇真龙之力催至极限,便能破除那宁渊的先天神体,将其诛杀。”
“这……”听此,姬天麒不由得皱起了眉来,他倒不是怀疑孤圣这番话的可行性,只是在想,对付区区一个宁渊,值得他底牌尽出,动用武神元功,人皇真龙之力,还要加上这武都与乾坤寰宇宫么?
这是不是有些太抬举他了?
见姬天麒有所迟疑,孤圣又是说道:“陛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宁渊若是不死,日后必成神武圣殿心腹大患,甚至会成陛下霸业之阻碍,所以还请陛下三思才是!”
“这……”姬天麒仍是有几分迟疑,但在孤圣的目光之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依照亚父所言,先前朕已下命缉拿宁家之人,便以此为质,逼那宁渊前来,若是他不来,便将这宁家九族尽灭,让天下人知道,逆朕之人是何下场!”
话语森森,其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听得一旁的李长空暗自心惊,他知道姬天麒这是彻底动了杀心,九族尽诛,那绝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啊。
对此,孤圣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而姬天麒则是转望想了李长空,言道:“此事便交由左相去办吧,时间,便限定三日,三日那宁渊若是不来,杀!”
“是!”听此,李长空急忙躬身领命。
“好,你且先退下吧。”姬天麒挥退了李长空,随即对孤圣言道:“亚父,那应龙一族所允诺之事如何了?”
立于一旁的孤圣听此,眸中神情微微变幻,转眼如常,随即说道:“陛下放心,那妖皇方才登位,根基不稳,再有应龙一族与妖界十脉里应外合,必然马到功成。”
“那就好,那就好……”听此,姬天麒脸庞之上竟是露出了几分如释重负的神情。
便是此时,皇极真武殿外,忽见一道流光破空而至,直入大殿之中。
“嗯?”见此,姬天麒神色一变,随即大怒:“放肆!”
一声怒喝之间,骤见紫气奔腾,化作怒龙之象,虚空为之一震,那流光也随之破碎,只是光影分散之间,一声轻语响起。
“山人不请自来,还望武皇恕罪!”
轻声言语,从容不迫,声响之间,那飞散的光影也随之凝聚,转眼便化作了一人身影,白衣胜雪,风姿无双。
见到此人,姬天麒尚未动作,便见那孤圣目光一凝,竟是不由失声道:“儒门六御之首,圣君陆阳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