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皇后依然笑意盈盈,只是那面上的笑意显得有些僵硬。
让一个正宫皇后去向一个妃嫔学习肚量,这不是摆明了让皇后难堪吗?
牛莎莎猜想,皇后之所以保持着面上的笑容,那是因为她的身份使然,她脑子里肯定已经在搜索应对的方法了吧。
永平帝还像怕皇后不相信似的,又加了一句,“这可是在场所有人亲眼所见啊!不信,你可以问问丫头。”说完,他看向了牛莎莎的方向。
呃——
牛莎莎不自然地笑了笑,赶紧低下头去,她可不想胡乱加入到他们的话题之间。
“呵呵,这哪还用问啊。”还好,皇后并没有看牛莎莎,而是扫了跪在地上的一贵妃一眼,话风诚恳地说道:“能得皇上如此称赞,想必妹妹的做法确实有国母之风啊!的确是让姐姐钦佩。诚如皇上所说,姐姐应该要多向妹妹学习才是。”
国母之风?
这是多高的一顶帽子啊!皇后敢送,亦贵妃却不一定敢接啊!
想着,牛莎莎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幸亏她有先见之明没有回答皇上的话,否则,像这样暗藏杀机的话题,一个不小心就会死人的。关键的问题是:恐怕到时候是怎么死的,她都不知道。
百里擎天曾经说过,她这人太直,躲得了明枪防不了暗箭。所以,即便是看过太多的宫斗剧,她还是觉得自己不太适合搞宫斗。特别是现在,都是重量级的人物在较量,她还是规规矩矩地在旁边当个哑巴比较好。
看看,只是不在经意之间,皇后就已经为亦贵妃扣上了一顶‘国母之风’的高帽子,而且还扣得冠冕堂皇,丝毫不显山露水。
不过,就连牛莎莎都察觉到皇后话语中的杀伤力了,一贯生活在宫斗漩涡中央的亦贵妃又岂会看不出来?
她清冷的面上迅速闪过一丝惊慌,咚的一声就在皇后面前跪下了,“娘娘此话可是折煞妹妹了,妹妹哪敢逾越当此殊荣啊!”
也不知道是永平帝是对皇后的高评感到认同,还是对亦贵妃的谦逊颇为满意,总之,他点了点头赞道:“诶,爱妃切莫妄自菲薄。爱妃此番做法,确实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啊。”
“就是。”皇后顺着永平帝的话语答道。笑眯眯地伸手扶起亦贵妃,“妹妹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妹妹能通过死在冷宫的肖妃妹妹悟出人生之大道理,确实是不易。皇上都说妹妹具有国母之风了,妹妹又何用谦虚呢。”
妻妾和睦相处,互相谦让,永平帝更是满意地笑了。
可牛莎莎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皇后如此一说,亦贵妃吓得刚站起来又咚的一声又跪了下去,惶恐说道:“皇上那是谬赞了,姐姐千万不要介意,应当是妹妹多向姐姐学习才是。”
“哪里哪里。”皇后依然笑得雍容高贵,一点儿也看不出生气的样子,“皇上对妹妹盛赞,姐姐到来得迟,没有亲眼见到妹妹的胸襟是如何宽广,皇上想要将妹妹当做国母培养,姐姐自当相助才是。”
此话一出,牛莎莎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不用说,那些抽气声都是来自于外面那些看热闹的妃嫔。再拿眼偷偷一瞟,就连旁边的百里擎天也面露惊讶之色。
听皇后话里的意思,她不会是就要这样阴悄悄地让贤了吧?没有跟任何人通过气,难怪百里擎天会惊讶了。
再反观永平帝,他不但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似乎对皇后的表现甚为满意,看着皇后欣慰地点头。
皇后淡然的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姐姐向妹妹学习,妹妹也向姐姐学习,我们姐妹之间就当做是互勉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既然皇上有意,那么姐姐就要先教会妹妹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执掌凤印,妹妹说可否?”
亦贵妃一怔,也不见她面上有特别的情绪,只是不确定地抬眼瞄了永平帝一眼,见其面上笑意融融并没有反对,才弱弱地答道:“是,妹妹全听姐姐教导。”
“那皇上,您呢?您说可否?”皇后面上依然是大度谦逊的样子。
“嗯,皇后想得果然周到。”永平帝称赞道。
这一下,外面那些妃嫔都不知道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了,只是听说皇后有可能要让贤,个个面上都露出了失望之色。心里都在暗自想着:看来,皇上宠爱的还是亦贵妃,连皇后都斗不过她,又何况是她们呢。
牛莎莎倒是有些纳闷儿了,虽然她搞不清楚百里擎天的家事是怎么样的?也搞不懂皇后为何是百里擎天的母亲而不是一贯受宠的亦贵妃,但就按照现在的情形看来,永平帝的反应很明显是有心想借此机会将亦贵妃扶上中宫之位。
牛莎莎叹了一口气。
虽然皇后大度,与世无争,但若是像亦贵妃这样的人当上了皇后,牛莎莎都要为永平帝的后宫捏一把冷汗啊!
“好,既然皇上同意,那臣妾就先教导妹妹了。”皇后对着皇上款款施了一礼,莞尔一笑,看向亦贵妃说道:“皇上治理天下靠的是仁德诚信。所谓君无戏言,要做我大庆的国母,首先要做到的也是要公正、公平、严于律己。皇上,您说是吗?”
“嗯!皇后所言极是。”皇后的话中肯而受听,正中永平帝的下怀。
永平帝笑着微微点头,心里暗自想着:不愧是他的皇后,总结得不错,这些年他治理天下确实是靠的仁德和诚信。
皇后轻轻一笑,看向亦贵妃又继续问道。“严于律己就是只要从自身做起,端正其身,亦贵妃你说是吗?”
“是,姐姐教导的是。”也许是觉得后位在望,亦贵妃伏地答道,甚是谦逊。
皇后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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