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飞鸽传书传信来,牛莎莎也顾不得抱怨百里擎天了,在他高大的肉墙遮挡下直接去了主帅大帐。
“王爷,王妃。这个是刚刚才收到的。”他们刚走进大帐,武刚便迫不及待地从怀里掏出了收到的飞鸽传书。
百里擎天接过来打开,刚看了一下,好看的剑眉便紧紧地蹙到了一起。
见他神情凝重,牛莎莎忍不住垫起脚尖去看,“信上都说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百里擎天将信递给了牛莎莎,然后叹口气走到椅子上坐下。
牛莎莎接过书信快速地扫了一遍,她的面色也跟着阴沉下来,转头颇为同情地看了一眼百里擎天。
难怪他会是那种表情了,看到这样的消息,谁的心情都好不起来。
书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说了太子不是永平帝亲生和在熏香里下毒的事儿,现已被打入天牢。
“没想到在皇上的熏香里下毒,也是太子干的。真是个混蛋。”牛莎莎气不打一处来。自从她认识太子以来,觉得那渣男就没干过什么好事儿。
“可恶!”百里擎天面色阴沉,大骂了一声,一拳捶打在身边的桌子上,那可怜的木桌卡啦一声就散了架。
牛莎莎拿着书信缓缓地向他走了过去。
她理解百里擎天此时的心情。绕过散架在地上的木桌,牛莎莎轻轻地为他揉着肩头,以示安慰。
“别担心,太子罪有应得。既然已经打入天牢,皇上一定会谨慎处理的。”牛莎莎一边为他按摩,一边柔声说道。
“哎!”百里擎天深深叹气,“不知道父皇现在怎么样了。出了这样的事儿,他老人家一定很伤心吧。”
“伤心那是那是肯定的,用一个可恶的假身份欺骗了皇上30年,真相揭开,皇上能不难受吗?”
“莎儿,没想到真如你所说,武风从肖妃着手就一定能找到亦贵妃和太子的罪证。”虽然找出了真相,可百里擎天却觉得自己的心很痛,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牛莎莎耸了耸肩道:“其实,我也只是好奇。皇上既然因为争宠之事将肖妃打入了冷宫,亦贵妃凭什么会冒着违反宫规的风险偷偷地祭奠她?除非她心里有鬼。至于她说的悟到了什么人生大道,我觉得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像她那种清冷之人会去了悟这些么?”
“是啊。当时我也有过这样的怀疑,却没有往深处想。”百里擎天情绪不高。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关心的只有自己父皇。“父皇遭受如此打击,可我却不孝,不能在家里安慰他老人家,不能伺候在他老人家左右。”
“谁说你就不孝了?”牛莎莎并不赞同他的说法,开导他,“不是只有守在父母身边才能尽孝的,尽孝的方法有很多,因事而异。你在边关冲锋陷阵,保一方安宁,那就是在为你父皇分忧,也是在尽孝啊。”
“对呀,王爷。您就别难过了。您在边关冲锋陷阵也是在替皇上分忧,尽一份孝心啊。只要打赢了此仗,一雪我大庆之辱,皇上一定会很开心的,又何必去在意尽孝的方式呢。”武刚也在一旁帮腔劝慰。
闻言,百里擎天面上的神色稍微松缓了一些。
如他们所说,他远在边关,许多事情都鞭长莫及,但并不能说他对自己的父皇就没有孝心,若想要守在父母的身边承欢膝下,那他就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事。
想到此,百里擎天将头仰着放在牛莎莎的肚子前,抬眼看着她说道:“莎儿,我不想等到北狄主动开战了,我想改变战略。”
“那你想怎么做?”牛莎莎对着他温柔地笑了笑。无论擎天决定采用什么样的战略,她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助和支持他。
百里擎天没有回答她,而是猛地坐直身子对武刚吩咐道:“武刚,你去请训练新营的柳参将和华天佑,还有,把马总兵和陈总兵也叫过来议事。”
“是。”武刚领命而去。
大帐里就只剩下了百里擎天和牛莎莎两个人。
牛莎莎弯腰从背后圈住百里擎天的脖子,脸颊在他的脸颊上亲昵地蹭着,“擎天,老实说,看了武风送来的信,我真的很庆幸你只是个王爷,而不是太子。”
“这有什么好庆幸的?”百里擎天偏头看着她,不懂她为何突然要这样说。
“这你还不懂吗?就因为你不是太子,以后你也就不会当皇帝啊。”牛莎莎说得一本正经。
“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当皇帝!”百里擎天失笑,打趣道:“难道你不希望我当皇帝?”
“当然了。当皇帝能有什么好?”牛莎莎不屑地撇了撇嘴。
听她如此回答,百里擎天倒是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这倒奇怪了,皇帝乃九五至尊,天之骄子,这世间有多少人对这个位置趋之若鹜,争斗得头破血流。有多少女子都梦想着能进宫当皇后或者娘娘,要不就嫁给太子,飞上枝头变凤凰,难道你就不想吗?”
牛莎莎不屑地丢出一个白眼儿,“切!谁稀罕谁拿去,我才不稀罕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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