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无缘无故的溃烂,虽然可以愈合,但这一块好了,别的地方又会溃烂开来。她亲娘死的早,仁德将军又常年在军城不回来。三夫人开始还给她请医吃药,后来见她吃不吃药皮肤也是好了烂烂了好,也就不管了。”说到最后,那仆妇看看四周无人注意,又见安一欣清澈的眼中渐渐露出同情之色,竟不自觉地也替那云婉小姐委屈起来,不由得多说了几句。
沈玉原本已抱着小雪走到了花圃的另一头,见安一欣停下来和一个仆妇低声说话,就又走了回来。
“她生了什么病?”安一欣问道。
“听说是虱藓。”那仆妇见沈玉过来了,连忙曲了曲膝,一边回答说道。她见安一欣是丫鬟打扮,所以交谈时还忍不住会八卦二句,但沈玉一回来,就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了。
“虱藓。”沈玉顺着安一欣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木门后面有人。“我在书上见到过这个病。”
“传不传染?”安一欣立刻问。
“传染?你是说过不过人?”沈玉一心想着书上关于虱藓的描述,并没有注意到安一欣嘴里突然冒出的新词,“书上说不过人。”
“确实不过人。”那仆妇也忙着说道:“云婉小姐病了三年了,她的贴身丫鬟、嬷嬷都没有事。”
那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安一欣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一个没娘的庶女,亲爹又常年不在家,当然是没人心疼。安一欣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把她关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
“咱们过去看看。”沈玉抬腿就向岔路走去。他倒不是觉得那小姐被关在这里可怜。他只是单纯的想看一看那个在书上见过的病,到底是什么样子。
沈玉拉着安一欣就走,那仆妇犹豫了一下,却也没有说话,弯下腰继续干起活来。
反正那病也不过人,那可怜的小姐被关在那个院子里三年了,有个人过去说说话也好。
陆云婉虽然三年没有踏出过院子,但是这里毕竟是陆府的花园,身边的丫鬟也还可以偶尔出去,所以倒也听说了沈玉,此刻见他和安一欣踩着落叶走了过来,还没到门前,就含笑招呼了一声,“沈公子。”
沈玉点了点头,扬着脸,仔细看了看陆云婉。
安一欣也隔着门上的方孔看了过去。
陆云婉五官清秀,笑容柔婉中透出一丝光彩,显然是因为有人肯过来和她说话,十分的高兴。
“开门。”沈玉说道,一边走到了木门前。
方孔内陆云婉摇了摇头,“沈公子见谅,我得了病,开门恐怕冲撞了公子,能这样和公子聊几句就好,还是不要开门了。”她语气委婉,神情之间,满是愧疚。
安一欣暗暗皱眉,这个陆云婉性格也太柔弱了,生病又不是她的错,她有什么可愧疚的。
沈玉摆了摆手,“我是大夫,你不用怕冲撞了我,我叫你开门就开门。”
“不能开。”院子里一个声音厉声大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