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姐动起手来,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此刻看安易洁的另外三个丫鬟逼向了一欣姑娘。眼看着一欣姑娘就要吃亏,她们反而不怕了,想也不想就冲了过来。 一欣姑娘脾气随和,这些日子带着她们又是糖炒栗子又是炒红果的连玩带吃,她们心里早就把一欣当成了好姐姐,才忘了害怕,奋不顾身地冲了过来。 安一欣心中大暖,却一边大叫着小心,一边张开双臂,把她们挡在了身后。 卧虎轩六个小丫鬟,最大的不过十二岁,偏偏那四个大些的被秋月打发去了库房领东西,此刻冲过来的这二个才七、八岁,人小力薄不说,安一欣更是不忍心把她们拖入必败的战局。 有这片心就足够了。 安一欣决定服软,“安秀,你不是来找我做香膏的吗?只要你放过她……”她一个‘们’字还没有出口,一抬眼却看到大敞的院门外陆云深停下脚步,疑惑地看了过来。 安一欣的心顿时就安了,立刻转了口,“只要你好好地求我,再多说几个对不起,我……” “你放-屁。”她还没有说完,思泉却恶狠狠地一口打断了她,“秀让你做香膏,那是给你面子,你别不识抬举。” “我可不需要这样的面子。”安一欣笑嘻嘻地回了一句。 “你……”思泉刚说了一个字,却突然顿住了声音。 陆云深迈步走了进来。 思泉只觉得自己双腿一软,差一点就跪倒在地。 安易洁扭头,向院门处看去。 虽然已是初冬,自己都披上了镶狐皮的斗篷,可云深表哥却只穿了一身蓝布单衣。他大概是刚从大将军府的练武池来,虽然走了一段路,但脖颈和胸背上还有汗水未干,布衣半贴在身上,更显得肩膀宽厚,双腿修长,整个人的气息不但冷冽,更有满满的阳刚。 安易洁心神晃了晃,从七岁起就不停响在耳边牢记在心的关于面对男子时的仪态教导都被丢到了脑后,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睁大了眼睛看着一个男子,她只是在盯着一个完美到眩目的美景,忘记了应该移开目光。 英姿绝伦,震慑心神。 陆云深迈步走来,就算只是简单的走路,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带着自然的韵律,别有一种优雅舒展。 安易洁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连眼睛都忘了要眨一眨。 因为修习内功,陆云深的皮肤不但不黑不糙,反而有一种莹润的光泽,仿佛美玉一般。凤眼含晖,嘴角带煞。虽然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但安易洁根本没有看清他是怎么走过来的,只看到他的长腿动了动,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凛冽威压和阳刚力量同时笼罩在了她的头顶上。 安易洁‘啊’了一声,才后知后觉地动了动嘴唇,低低叫了一声,“表哥。” 一声表哥出口,安易洁才感觉到自己的心缓缓地跳动起来,越跳越快。短短的一瞬,就快得好象是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似的。她突然就身子一软,向地面坠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