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欣跑回东厢房,紧张得把信封放在心口上渥了渥,才小心翼翼地撕开。
里面不是什么纸条,而是一张银票,三千二百两。
安一欣挥舞手臂,无声地欢呼着,在屋里转了一圈。
终于发大财了。
加上那八百两学费,自己手上一共有四千两银子了,足够以后开个象样的小饭铺了。安一欣看看银票,又摸一摸自己的心口,嗯,胸很平,但心脏跳得欢快有力、充满期待。
以前挣的那些钱可以保证母亲后半生衣食无忧,而这四千两是自己的未来。
安一欣幻想着自己将来的小饭铺。客人都是附近邻居,不象逸园的客人那样非富即贵,是平时出来进去都会打招呼的熟人,偶尔多挣了一点钱,才来自己的小饭铺点二个菜。
饭铺要设一个小雅间,专门招待年轻夫妻。这年头,年轻女子除非出门在外才会进饭铺吃饭,所以那些穷家小户又不需要出门旅行的女子,一辈子都没什么下饭馆的机会,而吃是人生第一大乐趣,自己要给她们设一个雅间。至于情侣,一起出来吃饭的可能性太小,不能浪费了雅间。
安一欣失笑,看了看手中的银票,觉得自己想得有点远。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正月初十比武,不管陆云深能不能打赢所有人,成为大将军,比武之后他都要去军城。自己答应了沈玉,会跟着沈玉一起去。沈圣不可能让儿子一直在外面阅历,最多半年就会接沈玉回吴山镇,到时自己就可以接上母亲,或再来京城,或者去江国、赵国转一转,挑一个大城市开自己的小饭铺了。
安一欣盘算着,实在是太高兴,忍不住举起银票,用力亲了一口。
银票很新,带着墨香,一点也不脏。
虽然这钱赚得有点昧良心,但是这张银票依旧崭新漂亮。
有了这笔钱做本钱,我以后就再也不用赚昧心钱了,凭自己的双手好好赚钱,才是最踏实的。安一欣想到这里,举起右手,郑重地对着虚空发誓:以后不管大夫人再拿来什么,哪怕是龙肝凤髓,我也就是跟着一起吃,最多多抢几口,再也不费尽心机想要昧下来倒卖了。
我的神经可没有赵子言那么粗壮,别说每月一盗了,这就么一次,就担惊害怕得再想不想担惊害怕了。
安一欣放下手,不好意思地对着虚空笑了笑。这个誓发得,好象出发点就歪了,应该是我觉悟到了雁过拔毛的行为不对,所以要改过自新,发誓再也不犯,怎么能是因为太担惊害怕才发誓呢?
算了,誓已经发了,只要再也不犯就行了。
心里高兴,安一欣很轻易地就原谅了自己,喜滋滋地又摩挲了银票好几遍,尤其是那张三千二百两的,更是翻来覆去摸了又摸看了又看,这才环顾四周,犹豫着要把银票藏在哪里最好。
藏好了银票,安一欣又默默在心里感激了月笛二句,真是一个大方的好人啊,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满脸绽放的笑容收敛收敛。
安一欣打开房门,觉得还是笑容满面,又伸手拍了拍面颊,才往厨房走去。走到院子中间,安一欣回头,看了看东厢房的门。
可惜这是陆府的卧虎轩,否则一定要买三个大锁头,把屋门锁得牢牢的。
不过这是陆府的卧虎轩,除了正房西次间那个盗王爷,又怎么会有小偷进来?
安一欣心里想着,到底还是不放心,又看了房门一眼,才向厨房走去。
厨房里乱哄哄的,秋月插着腰在骂小丫鬟们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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