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糕甜香诱人,可是小碟却是小雪专用。他不想抢小猫的饭碗,转头看向了灶台。
一屉糖糕刚刚蒸好,热腾腾的甜。
“小心,烫。”安一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本能地就叫了一声。
赵子言和沈玉此时才走了进来,看到灶台上的糖糕都是一喜。沈圣把当年收陆云深为徒的事讲过多遍,连陆云深偷吃糖糕时的神态都描绘得惟妙惟肖,唯一漏掉的重点就是糖糕的味道。
沈圣当年只是看着陆云深偷吃,完全没有想到要买一块尝尝。
而问陆云深,回答只有一个字,甜。
赵子言和沈玉心里痒痒了很多年了。
赵子言切下好大一块糖糕,满怀期待地一口咬下,然后愕然半晌,看向陆云深。“这就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糖糕?这糕最大的优点就是——管饱。”
沈玉在安一欣的暗示下根本没吃,闻言顿时大笑起来。
见二个师弟这么不给面子,陆云深眼皮一抬,扫了赵子言一眼。
沈玉继续大笑。赵子言一口糖糕噎在了嗓子眼里,努力伸了伸脖子。
“我第一次做这个,可能没有做出你当年的感觉来。你觉得哪里不对就说,我下次再改进。”安一欣连忙打圆场。
陆云深低眉,“其实你做的比当年的味道好。”糖糕甜腻,他的声音却又低又磁。
如果让秋月听到陆云深嗓音突变这么说话,只怕连心尖都要颤一颤。
安一欣却没注意,只是实在不能相信这个回答,忍不住用眼神问了一句,你真的不觉得这么多红糖放下去,又甜又腻齁死人?
陆云深嘴角微扬,笑了起来。
冰雪乍破,冷冽肃杀刹时变作明媚朝阳。
安一欣不是没见过陆云深笑,只是没见过他突然一下子笑得这么开心恣肆,眼神心神都被眩得晃了晃。
相处日久,就算刻意逼迫自己无视他的俊美,又怎么可能时时刻刻心如铠甲,就算是心如铠甲,又怎么能抵得住这么灿烂的笑容,如流光闪电一般,瞬间劈开所有壁障,直直射中心田。
安一欣慌忙避开目光,暗暗腹诽了秋月一句,什么云深少爷压力大,我才压力大好伐!
沈玉只尝了二口糖糕就吃不动了,赵子言勉强吃完了那一大块,陆云深就着一杯清水,吃了三块才停手。
赵子言说得不错,这糕有个很大的优点——管饱。
师兄弟三人坐在长桌边,守着一大碟慢慢变冷却应该甜香不断的糖糕,说着刚从三房父子那听来的军城近况,还没聊几句,秋月走了进来,报告说陆云启、陆云良来了。
“刚刚见过,他们又来干什么?”赵子言忍不住问了一句。
陆云深没说话,站起身往外走。安一欣跟在沈玉身后也走了出来。
安一欣刚听秋月讲了仁德将军陆荣武的一些事,这些事八卦起来还真是脸红红,声小小,足够让秋月时不时地拍一拍高耸的胸脯,说得又羞又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