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么多流血杀戮,安一欣心里堵得很。晚上陆云深过河回来,见她闷闷的,绞尽脑汁安慰了几句。安一欣知道他的心意,但鲜血淋漓的事真不是可以用言语安慰的,更何况还是陆云深这种不太擅长说话的,就勉强笑了笑,劝他去忙他自己的。
陆云深是真的忙,同时他心里也很郁闷,那些禁军的将领就没有一个能让他看得上眼的。
西北的将领读书识字的太少,但军威赫赫,一声令下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带含糊的。可是禁军的将领虽然识字,却胆小懦弱,一点军人的血气都没有。
陆云深决定把他们全都扔到西北,先修一年城墙,磨练磨练再说。
陆云启还在城里,陆云盛设宴招待江螭、算盘和众位大商人吃晚饭。众位大商人听说京城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他们惦记着城中的买卖产业,再也坐不住,就纷纷告辞。陆云盛安排人马连夜送他们回城。
月笛等人乘坐的海船还没有到京,强哥下午带了几个侍卫进城看了看,又回来汇报说清江园和逸园一切平静,没有被骚扰破坏,所以江螭就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继续留在了军营。
江太子清闲,算盘可是有一堆大事要办,不过实在是舍不得沈玉,于是又多住了一夜。这一老一小居然聊了一整夜。
转天一早,强哥带着侍卫送算盘回京,沈玉回到安一欣的营帐里补觉,他还没睡着,赵子言就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我昨晚闲着没事就进城看了看。”他笑着说道:“珍妃府里只剩下几个老仆看家,估计是昨天珍妃回去,全家人立刻就带着她逃走了。”
赵子言说着,自己又笑了笑。
安一欣对珍妃和那位小公主完全没有印象,但昨天听了太多惨事,听到这个还是挺高兴的。
沈玉却诧异的看了赵子言一眼,救人救到底不假,但赵子言昨晚又跑回去看,是不是有点太热心了?
见沈玉看过来,赵子言嘻嘻一笑,“其实是顺路,我主要是去皇宫看看。”
沈玉虽然很困,却瞪大了眼睛继续看着他。
“安守和昨晚住在了宫里,我觉得他应该还没有来得及查看内库,就抢先看了看。”赵子言又说。
安一欣撇了撇嘴,渣爹胆子还挺大,居然昨晚就住在了宫里,也不怕那些新死的冤魂生吃了他。
见安一欣只是撇嘴,并没有冲着自己伸出手来,赵子言贱贱的冲着她挤了挤眼。
安一欣从头到脚扫视他。赵子言披了一件斗篷,里面是一身紧身的黑衣,身材颀长挺拔,线条流畅,不象是揣着什么东西的。
“还不送过来,还等着我自己去拿?”她板着脸对赵子言说。
“一欣,还记得去年秋天时,你酿了好多葡萄酒吗?”赵子言没有动,嬉皮笑脸的说。
“只要那些酒还在卧虎轩,只要你带回来的东西……那个好看,那些酒就全是你的。”没想到他还记着那几坛酒,安一欣终于绷不住脸了,笑着说。
赵子言得了这句话,顿时心花怒放,招手叫上冷小花,一齐去他营帐里搬东西去了。
等他们把东西……嗯,贼赃,都搬过来之后,安一欣都惊呆了。
盗王爷神不知鬼不觉的一次性背着抱着二个女人三个孩子溜出皇宫之后,终于对自己的搬运能力有了正确的认识,这一次偷回来的东西不说质量,只看数量重量就足够让安一欣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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