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亲眼看到了十二三个新军士兵竟然这么站着把几十个袭击者给消灭掉了,他也不敢相信新军的战力会有如此强大了。
阮福源是个相当冷静的皇帝,“这东方港的这些国人对占城港没什么要求?其协助占城港组建新军,总不是为了让你保家卫国吧?”虽然这个时代没有那句“国家与国家之间只有永久的利益”理论,但是作为掌管一个国家这么多年的君主,他是知道国与国之间是不存在什么世代友好的说法的,对于这些国人几乎是无条件支持占城港的动机他是持相当怀疑态度的。
面前的侍卫们已经把刚刚抓获的俘虏聚集起来了,刺客们此时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跪在池塘边,尤其是后面一波被抓获的弓手们,大多数都是了枪才被俘的,许多身的伤口还在往外冒血。不过侍卫们可管不得什么优待俘虏的说法,把伤员也聚集在一起,是死是活那只能各安天命了。
“皇万岁,罪民这是受户部之托前来刺杀公主的。”一个身没伤的俘虏连忙喊了起来。对于他来说自己的刺杀行动已经算是彻底失败了,闭嘴不说的结局肯定是死路一条,皇帝刚才还说过,只要是老实交代的还可以既往不咎,于是急不可耐地把雇主卖了。
阮福源一愣,户部?户部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敢下手刺杀公主?不由走了过来,问道“户部是我安南国之命脉,户部官员也是安南国之栋梁,如何可能会作出这等狗胆包天之事?你不要以为信口胡言乱语能够脱罪,你说的可有人证物证?”
刺客低头不语,他的确是户部派来刺杀公主的,但是户部怎么可能会把证据留下来授人以柄?自然是不会留下证据的。
“搜身!”阮福源冲着他们一努嘴,几个侍卫立刻气势汹汹去开始给每个俘虏搜身了。
只是一小会儿,果然搜出来一些怪的东西,几个俘虏身都有一块小木牌,面写着“美国枢密院职方馆”,有的是“美国兵部行在所”,身大都搜出了一些亮晶晶的银币和铜币,明显不是安南国的做工能做出来的。
阮福源拿着这些东西,又看了看刺客们丢在地的武器,除了刀枪之外是木制弓箭。刺客们身携带的这些木牌看去都还较新,面雕刻也不精美,一看是粗粗赶工出来的,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公主也好地接过木牌,一看吓了一跳,冷汗淋漓,连忙对阮福源辩解道:“父皇,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是国人派来的。还请父皇明鉴。”
“你说说看,为什么不是?”阮福源抚须轻笑道,他当然知道这些是用来栽赃的,但是他也想听听女儿的看法。
“第一,东方港的国人只是在一开始时自称美国人,但是自从两个月前,对外所有渠道都声称自己是国人了,连国号都改成了华共和国,虽然他们的人身有携带身份牌,但是大多都是竹牌,并且雕工精美,面还有个人的画像,栩栩如生,绝不是眼下这等次品所能相提并论的;第二,女儿对国人的了解,他们没有兵部或者枢密院之说,这定然是对国人不了解之人杜撰出来的。”
公主说着,走到了一旁捡起了一把木弓,“退一万步说,这些人算真是国人,他们能不知道这新军使用之武器?”说着她晃了晃手这把木弓,顺手丢到了地,“如若是女儿要刺杀他人,也定是让手下之人携带那些转轮手枪,父皇刚刚也有体会,转轮手枪之射程与火力都远在这些弓箭之。这些刺客若是来刺杀女儿,如何会把这等能证明身份之物呆在身?更不要说他们对于这些国产之火器根本不知威力,只知一味地乱冲乱打,或是在射程之内傻站着挨打。故女儿可以断定,这些刺客定然不是国人派出来的。”
“假若是疑兵之计呢?”阮福源故作惊讶地问道,“如若国人雇佣他们特地演出这么一场苦肉计并非全无可能。”
“定然不会,女儿在占城港之时,曾经击溃过南蛮数万大军的围城之战,虽然我等仰仗的是火力犀利,但是如若没有国元老院之特侦队协助,怕是也要陷落。”
“有此事?”阮福源心里不由有些郁闷,这事情公主肯定在奏章里提到过,但是却被一把火烧掉了。
公主也知道自己的奏书肯定是没到父亲手,便开始讲述起占城港保卫战来。
“这特侦队是元老院麾下战力最强之军,其人数至今仍是谜,里面大多都是漂洋过海而来的国元老。”
“何谓元老?元老很老吗?”阮福源很快对出现得越来越多的词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元老是一种身份,大抵相当于我安南之贵族身份,东方港登陆之初只有五百余人,各个无分老幼,皆是元老,对于国家大事元老都有发言权,还可投票选举国家之领袖……”
阮福源听得一阵惊,怎么国家的领袖还可以选的?但是他此时倒是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个面,“那么特侦队之元老是指挥作战还是冲锋在前?”
“是冲锋在前,在南蛮数万人向我占城港推进之时,特侦队有数支分队从占城港南下,对这些南蛮军队进行了袭扰。”
“区区袭扰,面对数万蛮军又有何用?”阮福源不由有些嗤之以鼻。
“嘿嘿,”公主笑了起来,“父皇必然知道蛇无头不行,这些特侦队主要打击的可不是南蛮兵士,有记录可查的资料可知,在南蛮开始集结北到抵达占城港之前的三天,特侦队一共打死南蛮百夫长百余人,传令兵至少三百人,部落首领六人,迈德诺参谋七人,抓获迈德诺参谋两人。并且在占城港保卫战,元老狙击队与特侦队一共还击毙了蛮军头目数百,让蛮军在还未到达城墙之下发生了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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