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3.第923章 仁至义尽

    云灼华意识慢了一刻的，想要往后退去，并且为了缓解尴尬的想开口说点什么笑话。

    谁知，她一张嘴，“咕噜”一声，一个酒嗝就泛了上来。

    酒味铺面而来，云灼华看到明禹溪不自觉的蹙了蹙眉。

    她连忙捂着自己的嘴，脸色羞红的，尴尬的笑了笑。

    “你喝多了。”明禹溪说道。

    “没有，我喝的还没你倒的多。”

    云灼华咂咂嘴，看着那酒液浸入土里，还十分可惜的摇了摇头。

    “你喝的酒，与这药相冲，对身体不好，恐有后患。”

    明禹溪实话实说，心里已经在思量着今晚的药，看来要临时换个方子了。

    “你没喝酒，身子也都还没养好呢。”

    云灼华歪着头，看着明禹溪苍玉的唇角。

    那晚的一战，明禹溪又动了功夫，耗费了不少的力气，唇色比往常更白了。

    以前这张脸，还能看到乌发红唇，如今，倒是除了白，并无二色了。

    “禹溪，你自己的身体都还没养好，倒是又来说教我了，我不依，除非你先好了！”

    云灼华摇着头，一双眼睛就只盯着明禹溪的薄唇看，越看，心里越是堵得慌。

    这些天，她心头郁结难开。

    这么一静下来，那些扰人的红尘俗事，又一股脑的泛了上来。

    明禹溪看着云灼华这呆怔的模样，心也软了下来，不再与她较真下去。

    他把手里的空酒坛子，往前一伸，送到了云灼华的手边上来。

    “给你，想要就拿去吧。”

    云灼华好气又好笑的看了看那空空如也的酒坛子，叹息着，“酒都没了，还给我做什么。”

    “还有味道。”明禹溪把酒坛子又抬高了一些。

    这酒在坛子中封存的时间久了，虽然酒没了，可坛子里依然泛着酒香。

    “你这是让我望梅止渴，画饼充饥啊，明禹溪，没你这么做朋友的！”

    云灼华哭丧着一张脸，指着明禹溪就开口说道。

    谁知，下一刻，云灼华的声音，就已经堵在嗓子口，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明禹溪的微凉的手掌，落在云灼华的头顶上，轻轻地揉了揉。

    他没有去看云灼华的眼睛，而是站在与她肩并肩的交错站着，不去看她的神情。

    “灼华，与苏家的人而言，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们做的事情，足以让你用更严厉的刑罚处置，你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先皇。”

    “无论是妇人之仁，还是蛇蝎心肠，无论世人如何评价你，你做的都没有错。”

    “帝王之路，从来都不是平坦的，它荆棘遍生，遍地陷阱。”

    “你只要还记得，当初决定登上帝位的初心就好。”

    “其他的，其实并不重要。”

    “虽然你为此失去了很多，但同样的，你失去的，或以另外一种方式，回到你的身边。”

    明禹溪的声音低低沉沉，说话的时候，似乎还带着宠溺的笑容。

    “明禹溪……”云灼华闷闷的唤道。

    “嗯？”

    “果然是南诏护国的明家人，你懂得还真多。”

    “嗯，过奖了。”

    “我现在算是彻底的明白了，为何明禹峥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