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又被绑着,仍然滚着过来,朝阿九一冲,“放开她!”
阿九怒火被挑起,一脚踢在薛纬霖伤处,已被血染红并颜色变暗的纱布上又渗出一层新血来。
“薛纬霖!你别乱动了!”她真担心这伙人一旦亡命起来就会下杀手。
阿九还要继续打薛纬霖,被人阻止,“阿九,别耽搁了!我看我们还是跑吧!再耽搁下去,只怕老三扛不住,警察迟早找到这里。”
阿九听这话倒是不错,狠狠地在薛纬霖身上踩了一脚,“收拾东西!走!”
“那……老大还带走吗?”逃命之际,人人开始为自己着想,有人想要甩包袱了!
阿九想了下,“带啊!不带我们哪有钱活下去?下半辈子怎么办?还有这女人!也得带上!能救老大就救!不能也是个人质!”
“那这个废物呢!”有人踢了一脚薛纬霖。
“不管他!”阿九挥挥手。
有人进去把躺在床上那个伤者背了出来。
“你们……”伤者脸色比薛纬霖还灰白得厉害,说话有气无力。
“老大,我们要带你走了!这里不安全!生死攸关,兄弟们不能抛下你!”阿九说。
而后,有人拎起了阮流筝,迅速往外撤。
阮流筝不断回头看地上的薛纬霖,想过是不是求情把他带走,不要扔下他,可这个念头刚起,她就骂自己脑子抽风,跟着去不知是死是活,留在这里,生机大多了。
出去的时候,她看着过道上她曾摔过的地方,墙壁上一抹血痕,地上一粒扣子,血痕是她用戒指划破自己的手印上去的,扣子也是她在车上时嗔看守不注意将衣服上的拽下来的,会有人经过这里吗?会有人找到这里吗?看到这两个印记,会知道这层楼有问题吗?
她被带进了电梯。
这一次,她没有被蒙住眼睛,也松开了她脚上的绳子,只手还绑着,胶带又缠住了她嘴巴。
一个人背着伤者,两个人挟持着她,其他人,也都围在她周围,显然,要逃跑的可能性为零。
她再次被拎上了一辆商务车,车开上马路之后,她惊讶地发现,这竟然就是她家斜对面的小区。
回想她被劫的情形,换了一辆车,绕了不知多大的圈,竟然又开回到这里……
已是凌晨,车极其稀少,司机在道上开得飞快,然而,开了一段之后,司机就疾呼,“有人在跟着我们!”
叫阿九的往镜子里一看,果然有车跟着他们,也和他们一样开得飞快!
“怎么办?”司机问。
“绕!甩掉他!”阿九恼恨地道。
司机开始拐弯,往狭窄的街道钻,倒是渐渐拉开了些距离,可是没开多远,司机往后视镜里一看,吓道,“警车追来了!”
揪着阮流筝的人一听,掐在她手臂上的手几乎将她胳膊捏断。
她暗暗吸气,尽量不吭声。
“再拐!”阿九有些慌了,“你技术不是很好吗?”
司机听了,一脚将油门踩到底,七拐八拐地绕路,后视镜里的警车远了些之后,他才敢舒一口气,然后,却突然愣住了,阿九也愣住了。
前方五十米处,几辆车横身摆在那里,将这条路堵得密密实实无法过。
“冲得过去?”阿九厉声问。
“不不不……不行啊!这不是路障说冲就冲!冲过去我们的车也废了!跑不了了!”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抖,脚下的油门却松了,车速减下来。
“冲!”阿九已经烦躁至极,“这前有车后有警察的,不冲肯定跑不了!冲了至少还有希望!”
司机听了一咬牙,踩紧油门直冲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挡在前面的车被撞移了原来的位置,豁出一个出口来,而他们乘坐的这辆,车身前半截也撞凹进去了一半,但是还能开得动。
然而,这一声巨响却撞在了阮流筝心里。撞碎的是她的心!撞凹进去的也是她的心!他的车!正中间被撞的那辆是他的车!他人呢?是不是受伤了?!---题外话---
还有一更,会很晚,亲们早点睡,很抱歉这断时间更新越来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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