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各种猜疑中,大伙儿都来赴宴了。
晚宴设七点,只有温宜和阮流筝带着孩子在宴客,并且连连致歉,宁至谦因为临时工作的原因不能亲临,由阮流筝全权负责招待。
宁至谦在通知各路亲朋好友的时候就已经再三说明,不要带礼金来,坚决不收礼金,但大家客气啊,哪能白来吃饭呢,所以一个个地还想随礼,就光为解释这个,阮流筝就解释得口干舌燥,真不是有什么喜事儿,就是至谦高兴,所以请大伙儿聚一聚,分享他的喜悦……
至于是什么喜悦,她都没脸说出口,就因为宁茴会叫爸爸了,所以他要广发“武林帖”,普天同庆……
大家见她解释得那么认真,也就只好随了她的心。
七点,宴会正式开始,原本的设计,宁至谦是要抱着宁茴上台的,在所有宾客面前表演叫“粑粑”,而且还打算要把这具有纪念性的一幕给录下来,是要反复观看的,但是现在他不在,阮流筝才不想干这么丢人的事!也不想站上台去出丑,把温宜给推了上去!
哼,这种事不坑婆婆坑谁?这么丢人的儿子是她养的呀!
而且,温宜是公司领导,这种大场面见得多了,要说什么话随便拎来不是?
温宜也是一脸被坑的表情,悄悄戳了流筝一指头,留下一句“小狐狸”的嗔骂之后,顶着压力上台说话。
一路,耳边全是儿子电话回来的声音:妈,我不能来宴会了,对,临时有事,您帮我告诉流筝,一定要说清楚这次宴会的目的,就是昭告天下咱宁茴会叫爸爸了,一定要啊!要宁茴叫一回给大伙听听,要录下来!尤其让老大还有萧伊庭听听,特别是萧伊庭,可以让流筝做一个采访感言什么的!
温宜是不会这么说的!她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不傻!也没疯!
但总要有个请客的理由啊!怎么说好?回头看一眼在偷笑的儿媳妇,瞪了她一眼。
在台上接过麦克风,笑着感谢大家的到来,“谢谢大家,在座的各位都是在至谦的成长过程中参与进来的亲人和朋友,有看着他从出生到结婚生子的长辈,有穿开裆裤就和他在一起的朋友,也有这么多年和他共同奋斗在医院的同事,至谦每一步的成长都得到大家的关爱和支持,如今,他为人夫,为人父,人生终于算得上圆满了,也感叹平时太忙,跟各位亲朋好友相聚的时间太短,想借今天这个机会,把大家请到一起来,表达他的感谢之意,粗茶淡饭,招待不周,大家见谅,难得的是情谊,希望各位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温宜说完这些话,还代表宁至谦给大家敬酒,而后在一片掌声中下来了。
阮流筝抱着宁茴低声和她商量,“妈,您没完成至谦的任务啊!”
温宜喝了一口水,嗔她一眼,“你那么听你老公的话,你去说!”
“……”她才不去!默了默,“那等至谦晚上回来我怎么跟他说呀?”
温宜哼道,“又不是我老公,我才不管!他晚上回来又不会找我!”
“……”阮流筝郁闷了,“妈,您不能这么见死不救啊!”她强烈怀疑,如果他知道他的目的没有达到,极有可能再办一场!他现在的思维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了!
“那刚才你把我推上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救救我?”想起这事儿还觉得不可理喻呢,儿子都三十好几了,娶媳妇当爹了,还要她这个妈来给他收拾破烂摊子!
“妈……”阮流筝一手抱着宁茴,一手拉她的衣袖,“别这样嘛……他不是您儿子吗?母不嫌子啊……”
“你还是他老婆呢!你嫌他?”
“……”说实话,这种事还真有点嫌……
试着站在温宜的立场揣测了一番心里路程,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还笑!”温宜在她脑门一戳。
她婆媳二人在斗着嘴,却不防宁茴已经在餐桌上闹开了,两只小手一手抓一只鸭腿,鸭腿在她手里摇摇欲坠的。
阮流筝一见,刚想抢下来,就听一个声音响起,“温姨,来给我看看至谦的宝宝。”
话音刚落,萧伊庭的大脸就凑到了宁茴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