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来,扑进我怀里。
我被司徒明这么一扑,险些没摔地上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绕过他,走向一脸季屈的碧波。
“怎么了?”我温声说道。
其实碧波也只十七岁,性子也都还没定下来,偶尔还有些小儿天性,对她本来就比较怜爱,再加上那天她为了我的安危,竟不肯独自离开,光这点,我就打心眼里疼她。
穷人家的陔子就是命苦,碧波被卖入青楼也是迫于生活吧?我听云姨说过,碧波家里小孩很多,而她父亲,又是个残疾人,生活过得十分清苦,万分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将碧波卖给云姨。在这个时代,像碧波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在古代,女子的身份地位远远比我想像的还要低下,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根本没有自主,没有自由可言。
真想为她们建一个家,一个天下女子们的家,那里只有温暖,只有爱的家。可是,就凭我一个人,可以吗?
“真老板,我没事。”碧波带着泣音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我拧眉,看她哭得这么季屈,怎么可能没事?
“司徒明,你说,是怎么回事?”我转过头去,厉声问着司徒明。
司徒明听到我在叫他,先是愣住,然后神情有些躲闪的慌意,严然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人当场抓住的样子。
世事真无常,那个阴冷的天兰国皇子,谁会想得到,才一日时间,竟真的傻了。真是是应了那一句,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娲夕旦福。
我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待他出声。
“都怪她,我说过我要等娘一起吃的,她还是要逼着我吃。”司徒明也很季屈的样子。
“就因为这个,你就泼碧波一桶水?”我冷冷睨视他,看来,以后我要很忙了,忙教他如何做人了,唉,我这不知算不算很合格的‘妈妈’呢。
“谁让她那么讨厌。”司徒明显然是被我的势气吓到了,说话的声音小得很。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看来,这次我是要好好地教他怎么做人了。
“真老板,我没事,您不要怪他了,他其实也蛮可怜的。”碧波同情地说道。
他可怜?不过好像碧波说的也是,好好间就傻了,能不可怜吗?
“好,我不追究这件事,不过,司徒明,你要跟碧姐姐道歉。”我冷冷的逼视他,看他道不道歉。
“不要,我——”司徒明刚想反驳,却被我一个杀人的眼神给止住了,他很识相地,转过身来,对一身湿淋淋地碧波小声嘀咕道,“对不起。”
“说大声点。”我很不配合地说着,知错能改,就是好的,其实有很多误会,就一个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但世人都将它看得很复杂,都不愿意说对不起,好像那三个字,是一组咒音般,忘而生寒。
“对不起。”
“好了,这件事就原谅你了,如果有下次被我看到,就不那么容易过去。”本来还要啐他几句,但好像这事也急不了,如果急了,怕他到时产生报复心理,到时碧波就惨了。
“碧波,你回房换身衣服吧,不要着凉了。以后,不会照顾司徒明了,我来带他吧。”
碧波点了点头,拖着湿淋淋的身子出去了。
“你不是说饿吗?没吃吧?那一起吃好了。”我转过身来对司徒明笑笑,这教育,可急不得,得软硬皆施,要不然,由怨生恨那就不好了。
司徒明一听我这么一说,本来委屈垮下来的脸,立刻眉开颜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