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种事在玉简上当然不会详细提及,而穆长宁初来乍到,还未去花都详细打听过,自然也不会很清楚,这下听谭舵主说起,霎时来了兴致,“这么说,只要拿到花都城主府的香囊,就能免去许多麻烦?”
“是这样没错,不过呢……”谭舵主看了她一眼,“这特制香囊,每年出产不到五十只,可不好拿啊。”
效果这么好东西,若是好拿才怪了。
“迷雾鬼林那破地方毒虫毒草一大堆,别人尽都避着,你倒好,好好一姑娘家跑那里去干嘛……”谭舵主小声嘟囔,当然一字不漏全进了穆长宁耳里。
她既无奈又好笑,不过迷雾鬼林还是要去的。
“谭舵主,要怎么做才能拿到香囊?”
谭舵主抬头看她一脸坚决,也不再多说,摆了摆手道:“我跟那花都的少城主有几分交情,等到了花都之后你就跟我去趟城主府,若是人家心情好,指不定也能好说话些。”
穆长宁心中一喜,感激道:“如此便多谢谭舵主了。”
“好说好说。”谭舵主嘿嘿一笑。
谭舵主全名谭伟,二十年前进阶的金丹期,如今二人都是金丹修士,在经历过云舟上的并肩作战之后,他已经很是自来熟了。
“诶,丫头,你的丹师徽章还在不?”谭伟整整衣襟,胸前代表五阶丹师的青色徽章一目了然,又看向穆长宁。
“在的,怎么了?”穆长宁翻了翻储物袋,好半晌才在最里面找出了那枚绿色徽章。
这东西得来都快五十年了,她自从拿到之后就从没戴过。
谭伟瞥了眼那枚徽章,心道这丫头炼气期的时候就已经是四阶丹师了,现在还指不定是什么等阶呢!
穆长宁连续缺席了两次丹师考核赛,而后又因为兽潮来临,这些大赛都取消了,当初那个炼出极品碧灵丹的炼气小修士,在惊起一片水花之后便慢慢销声匿迹,直到多年以后,一跃成为中土最年轻的金丹。
若说她如今还是当初那个四阶丹师,就是打死他,谭伟也不会信!
“诶,丫头,你这徽章是不是应该换新的了?蓝色的怎么样,又或者,紫色的?”谭伟挑眉笑道。
蓝色的徽章是六阶丹师,而紫色的则是七阶。
谭伟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好奇。
穆长宁笑道:“我觉得绿色的也挺好。”
丹师本事的高低,可不是凭着丹道盟一纸证书,或是一枚徽章就能断定评判的,她如今已经是金丹修士,根本没必要再去那些考核赛上跟一群筑基或者炼气修士争名词夺地位。
穆长宁这么说,谭伟也不再多问,回到先前的话题,道:“一个丹师,无论走在哪儿都是吃香的,也不会有谁刻意跟我们作对,而丹道盟做着各处的生意,任谁都要卖上几分薄面,在魔域,毕竟是魔修的地盘,但是作为丹道盟的一员,绝不会有谁来为难你,懂了吗?”
穆长宁恍然,“谭舵主是要让我狐假虎威?”
谭伟既是丹道盟一舵之主,在魔域认识的魔修不少,跟他走在一起,又佩戴着丹师勋章,自然让人家先入为主地让人以为她也是丹道盟的,有丹道盟撑着腰,别的暂且不论,总能提供几分方便。
“怎么能说是狐假虎威呢?”谭伟不满地瞪她一眼,“我可从没说过或是确认过什么,他们自己爱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谭伟很不负责任地道。
穆长宁失笑,谭伟这就是摆明了钻空子了。
不过他能为自己着想多加照顾,穆长宁还是领情的。
“还不把它戴上?”谭伟催促道。
穆长宁依言将丹师徽章佩戴在胸前。
待到云舟平安抵达花都,穆长宁和谭伟一道下了云舟。
云舟的负责人,也便是那位筑基男修迎了上来,见谭伟安然无恙,长舒了一口气,呈上两枚玉牌道:“感谢两位前辈相助,云舟才能顺利抵达,这玉牌,还请两位前辈笑纳。”
玉牌其实也是一张永久免费的贵宾票,这种云舟一般都是连锁的,只要在魔域,任何地方,拿出这玉牌,都会被奉为座上宾,有优先乘坐选择权,而且是完全免费的。
虽然不是多特别的东西,而且这两个金丹修士也未必瞧得上眼,但总归也是他们的一点酬谢。
穆长宁和谭伟俱都将之收下。
桃花眼男修和玄衣男修几乎同时下了云舟,两两对视一眼,微微颔首过后便各自移开视线。
玄衣男修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而桃花眼男修则遥遥望了眼穆长宁二人走远的身影,他身后一筑基修士见状忙上前两步问道:“少爷,是否要小的去打听打听他们?”
“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不用费心了。”桃花眼男修笑了声,道:“走吧,安歌怕该等急了。”
谭伟带着穆长宁去城主府的同时,也将半个花都转悠了一圈。
魔域的城镇和中土相差并不多,也是一样的繁华,不过就是多了些中土见不到的东西,又因为百花会临近,如今各处商铺都可见奇花异草,带来香风阵阵。
“谭舵主是来参加百花会的?”穆长宁转了头问道。
“是,也不是。”谭伟哈哈一笑,“受人所托,来帮人家办件事,等办完了,再顺带看看百花会,也不知道这次能评出什么样的百花之首。”
“百花之首?”穆长宁好奇问道:“这评判标准是什么?怎么比?美观香气?年份价值?还是说,是否开启了灵智?”
“灵智!”谭伟惊疑叫道:“现在的修真界,要找到一样开启灵智的灵植得多难,你不会不知道吧?”
穆长宁微微抿唇,想到自己那两株嗜血妖藤,确实是现在的修真界万般难得的了。
“听没听过一句话,越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谭伟悠然笑道:“这里是魔域,当然按着魔域的规矩来。”
“百花之首,除了比美比艳,还要比毒。”他看了她一眼,“越是毒的花草,越是能够脱颖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