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冰冻三尺,天空之上降下鹅毛大雪。
“嗡。”
比丘山上的佛钟敲响,有络绎不绝的王公贵族驾着灵兽,穿着绯色大衣,踏着飞雪,來到山上祭拜神佛。
整个西牛贺洲都陷入了灾劫的苦难之中,反倒是这种偏远的小地方却依旧还一派安宁,并沒有遭受太大的波及。
山上的小沙弥骑着一只狼狗那么的大的鸭子,脖子上挂着一串楠木佛珠,手里还端着一只小钵盂,将山下村庄里的农舍给敲开,念经化缘,对院里的人家说了几句吉利话,倒是讨來一群欢笑声。
风飞云踏着厚厚的积雪,独自一人沿着宽阔的晋河行走。
那宽阔的河面并沒有被寒冰给冻住,依旧有一艘艘红牙大舰从河面上行过。
舰船之上,有穿着铠甲修为不俗的将士守卫,有载歌载舞的美丽女子在暖帷里弹奏乐曲。
“修为低者有他们的快乐方式,修为高者也有让他们惆怅的事。”
风飞云继续向前行,來到比丘山下,这里千山素裹,玉树挂冰条,在大河的对岸,真是高高耸立的太微女神像,高入云端,被白雪覆盖,就像一尊巨大的白玉水晶雕像。
耳畔,忽的传來一阵幽美动人的箫声,清淡优雅,时断时续,就像是清风拂耳。
风飞云的身体比风更轻,离地飘飞起來,寻着箫声寻去,來到一片姹紫嫣红的梅花林。
寒冬季节,百花凋零,唯有梅花独傲,在雪中绽放。
走进梅花林,便有梅花香。
花香最浓处,立着一座亭。
那亭子里面,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手中捧着一只玉箫,见到风飞云來到亭子外,她便停了下來,眼中带着几分情愫。
另一个女子穿着白衣,轻纱如薄雾,遮挡着晶莹剔透的玉体,在温煮着一壶茶,陶泥茶壶之中散发出梅花的香味。
她的身姿纤细如弦月,气质淡雅似清荷,伸出纤纤玉指将茶壶给端起,倒出两杯热腾腾的茶水,“请。”
风飞云盯了她一眼,无所畏惧的走进亭子之中,坐在了她的对面,端起茶杯。
而这个时候,一阵寒风吹拂过來,带着一片雪粒和梅花飞过朱红亭子,其中一瓣梅花落入了茶杯之中,颜色绯红,美丽妖艳。
风飞云淡淡的饮了一口,细细品味,将茶杯又放回桌面上,道:“以前倒不知道你还会煮茶。”
东方镜月却轻轻的抿了一口,红唇之上沾着几滴晶莹,如初夏的草叶上的雨露,优雅的笑道:“你觉得这茶如何。”
“七分清甜,三分苦涩。”风飞云道。
东方镜月的眼眸明亮,晶莹如水玉,嘴角微微上翘,道:“茶若不苦,就不叫茶了。”
“只可惜,这茶只能苦口,却苦不到心里去。”风飞云盯着她,道:“你找我來到底为了什么事。”
东方镜月豁然站起身,走到风亭下方,踩在雪地里,望着满园的红梅,道:“太古神凤将禁锢之地交给你了吧,你将它给我,我便将青铜古船交给你。”
东方镜月的伸出一只玉手,一只古老而破烂的神灵古船从掌心飞出來,立着十八张铁布神帆,带着一股古老而沧桑的气息。
风飞云沒有看青铜古船,而是将目光盯在她的身上,道:“你这是在与我做交易吗。”
“你不觉得这本就是双赢的事。”东方镜月转身回眸,黑色的长发掀起几片雪花,简直就像那画中的丽人。
“的确是双赢的事,只可惜我不会和你做交易,要取你手中的青铜古船,我自然还有别的办法。”风飞云道。
东方镜月的两条黛眉微微的皱了皱,深深一吸了一口气,酥胸轻轻的起伏,道:“你知道我为何不直接进入天国去找你。”
“为何。”风飞云道。
她道:“我若进入天国之中,你想要和我一战,未免就要束手束脚,我不想拿天国之中的那些人來威胁你,我只是想要和你公平的交易,不想以强欺弱的胁迫你。”
风飞云笑道:“以强欺弱,水月婷,你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
“我已经决定叫东方镜月了。”东方镜月道。
“你根本就不配叫东方镜月。”风飞云祭出盘蛮斧,身上冲出一股浩荡的祖圣奥义,整个梅园之中的花瓣都飞了起來,形成一片红色的花雨。
花雨绕着风飞云的身体,形成一座漩涡。
“你到底恨不恨水月婷。”东方镜月似乎根本就沒有感受到风飞云身上的那一股杀意,依旧静静的立在雪中。
风飞云对她的声音充耳不闻,一斧劈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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