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面前。
“大哥!”一句话喊完,眼圈却已经微红,“您可算来了!”
少年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牛四一眼。
“我来晚了……你受苦了……”
一句话说得老四直接就哭了。
少年伸手,轻轻拍了拍老四的肩头。
“一切有我!”
少年人,正是杨凤楼。
而那擂砖的老四,正是贵和班如今的鼓佬,长安城曾经的泼皮,牛四。
却说杨凤楼一夜未睡,赶到郑州,在进入城门的时候,恰好看到牛四留下的印记,大喜之下,来不及前往右龙武军在郑州的据点,同样留下一个暗记之后,就直奔郑州东关,等他到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牛四擂砖,杨凤楼却也没有贸然上前,隐藏在一边,将事情前前后后看了个通透,在牛四正要被捕的时候,这才挺身而出。
杨凤楼上前一步,将牛四挡在身后,看着眼前的这一队兵卒,冷冷说道:“官商勾结,欺压百姓,你们是大唐的兵卒,还是糕点铺子的护院?”
一句话,问得那队正面红耳赤。
旁边何掌柜却不干了。
“嘿,那个小子,别以为你拎条棍子就是天王老子了!你是老四的大哥,是吧?老四张嘴闭嘴,把你夸得天上少有、地上难寻,我还以为有什么三头六臂呢,原来也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崽子!
小子,别的不说,你兄弟堵在我家店铺门口擂砖,这都日上三竿了,我家一桩生意还没有做成!他是个穷鬼,我不和他计较,既然你来了,你就把这损失给我赔上了吧!”
何掌柜一改往日的温和,说话尖酸刻薄至极,一看就是有了一队兵卒做依仗,彻底撕破了面具、放开了本性。
杨凤楼却是气笑了。
“想要钱?”
“是!”
“想让我赔?”
“不错!”
“好办!”杨凤楼用脚一点牛四留在地上的青砖,说道:“刚才我兄弟擂砖,你一毛不拔,现在你想要钱,好,我比你要大方的多,只要你也擂砖!我兄弟刚才拍了自己多少下,你就也拍多少下!只要拍够了,我给你买副棺材的钱!”
何掌柜一听,顿时气急败坏。
“好小子!你敢恶语伤人!看你拎条棍子,也不是个好人!你兄弟老四是叛军逆贼,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之后,转向那位队正。
“这位军爷,你也听见了,他绝对不是个好人,您刚才不是说了么,要让他在秋后问斩台上走一遭,赶紧动手!将他拿下!说不定严刑拷打之后,他就是个叛军的头目,军爷,您可就立下大功了!”‘
那队正看着杨凤楼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心虚,听了何掌柜的话,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只得再次转头。
东关大酒楼的二层,那中年人依旧在座,看到队正问计的眼神,冷冷看了杨凤楼一眼,伸出右手,掌心向下,微微攥拳。
又是一个“抓”的手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