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人还硬气。
杨风楼气急,一个箭步窜过去,狠狠一抓他散乱的头发,疼得他“嗷”的一声惨叫,随后,就叫不出来了,只因杨风楼的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砸在他的身上脸上,疼得他难以出声。
杨风楼一边拳打脚踢,一边骂骂咧咧。
“天有头乎?天有脚否?老天爷的事,你管得着么!?这里面有你屁事!?”
“住手!”
杨知温真急了,一张脸气得煞白,手都哆嗦了,仅仅抓着白玉麈尾,对着杨风楼指指点点。
“杨风楼,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擅自闯进我节度使府,还敢殴打杨某宾客,你当我这个荆南节度使不敢杀人么!?还不与我住手!”
杨风楼飞起一脚,把那位“座上客”踢出去一溜滚,随后冷冷看着杨知温。
“杨使君,有头乎?杨使君,有脚否?”
杨知温万万没想到杨风楼给他来了这么两句,顿时来了兴趣。
“杨某自然有头有脚!”
杨风楼冷冷一笑。
“头在何处,脚在何方?”
杨知温兴趣,更加浓厚了。
“头在项上,脚在腿下。”
杨风楼冷冷一哼。
“我看,我看杨使君的脚,已成冢中枯骨,杨使君的头,已成祭旗祭品!”
杨知温这个神经病,听了之后,不但不以为意,反而兴趣盎然。
“此话怎讲?愿闻其详。”
“王仙芝大军已然南下,三天行走二百里,不日就要抵达长江北岸,那王仙芝乃是江湖宗师,麾下又兵强马壮,且试问,江陵城不做准备,恣意欢愉,等到贼兵兵临城下,又能抵挡几日?一旦城破,杨使君的头在何方,脚又在何处!?”
杨知温一听,顿时大失所望,一个劲地摇头叹息。
“又是此事?唉……无趣,无趣……你且退去,容我思量一二……”
杨风楼哪能走。
抬头挺胸,直视杨知温。
“还请杨使君现在就思量一番,杨某,等!”
杨知温脸都黑了,手中麈尾气得乱点。
“杨参军,你这是无赖!你且退去,我自然会思量,有结果之后,自然会通知与你……
现在,杨某还要清谈!”
杨风楼嘿嘿一笑,冷冷扫视了正堂之中所有的座上客。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出声?
杨使君,恕杨某无理!”
“你要干什么!?”
刚才杨风楼一路硬闯到使府正堂,杨知温自然也看到了眼中,他自己也知道,以使府的武装力量,急切之间,还真奈何不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杨风楼,说句实话,杨知温还真怕杨风楼不顾尊卑高下,完全以武力相胁,这种事,别人干不出来,不代表大闹了洛阳城的杨风楼也干不出来,所以,他这一问,却有些色厉内荏。
杨风楼又是一笑,笑得如同严冬里面的寒风。
“请杨使君放心,杨某自然不敢对你怎样……
不过,在您还没有思量出结果来之前,这些宾客,谁敢开口……
杨某,就能让他们,不知道自家的头在何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