蝣不知从哪飞了出来,朝它这儿飞来,光看蜉蝣的飞行轨迹就觉得不对,浮浮沉沉的就像喝醉了酒,而且飞行的度也很慢,两方逐渐接近后怪鱼缓缓张开了它的嘴。
这条鱼嘴可不像白鱼,它的嘴直到身体腹部的区域,直径能有一米多,别说虫子,就是人也能一口吞进去,而大嘴里的牙齿一根根和匕差不多长短,更不必说能有多锋利了,等虫子笔直的飞入它的大嘴里,怪鱼出一声类似于狮子的闷吼声,随即合上了嘴巴,就听嘎吱嘎吱声响起,怪鱼将虫子咬成几截后吞进了肚子里。
它巨大的嘴巴闭合之际,不断的溅起河水哗哗作响,我道:“真是太可怕了。”
“你可别小看这条鱼,在我眼里它是个宝贝,它身上的皮坚硬如铁,能弄下来做一身贴心小背心那效果可比防弹背心牛逼多了。”
他是说者无心,我是听者有意,于是我道:“杀这条鱼应该不难吧?”
“只要能躲过它的幻觉,杀这条鱼和宰一只捆在案板上的猪没区别,但前提是你要有足够锋利的匕,之前我见过大蜉蝣接二连三的对它动撞击,蜉蝣俯冲时产生的力道是相当惊人的,但撞在它身上和装在石壁上差不多。”
我道:“那就没问题了。”说罢我将渔枪和背包放在地下。
他惊诧的道:“你不是打算现在就杀了它取皮吧?”
“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老鱼精可不是常见的,我可不会随意放弃。”
“可你该用什么样的切割工具下它的皮呢?别告诉我你的匕很锋利,对它这身皮来说根本没用。”
我道:“当然不会是用匕。”说罢我弹开那面既锋利又结实的盾牌,直接爬上了怪鱼的背部,这条鱼估计皮实在是太厚了所以没什么感觉,动都没动。
随后我一下就将它额头的触须划断,这条鱼才感受到了疼痛,水里的身躯扭动几下,但被卡的太紧根本无法逃脱。
我高高举起盾牌,猛地一下插入怪鱼的身体,接着在它背脊上划出了将近一米的口子,怪鱼这才感觉到了疼痛,扭动顿时变的剧烈,但这根本无济于事,盾牌是由特殊材质做成,锋利的简直令人难以想象,刀割不动的鱼皮在盾牌边缘处简直就像是豆腐,我毫不费力就搁下了一大块的鱼皮,确实如虞城所言,皮革并不算厚,摸在手里的感觉有点像是橡胶轮胎,但无论我用鱼刺如何用力的在上面刻、划,鱼皮连个印子都没有。
我知道自己又得着宝了,将鱼皮在水里洗干净后卷裹起来装进帆布袋子里。
然而没等我继续搁另一边的鱼皮,空中又响起了嗡嗡声,抬头望去只见石壁缝隙中钻出许多血色蜉蝣,盘旋着朝这边飞来。
它们一定是被血腥气吸引,怪鱼的皮被割开后腥气大作一股股的血液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虞城赶紧拉着我躲进了两根钟乳石之间的凹档里,正好上面又有一根笔直下来,三根石头互相生长的模式正好形成了一处屏障,我们可以安全的躲在后面不被这些虫子现。
我虽然关了手电,但火把还在继续燃烧,借着微弱的光能看到无数蜉蝣扑腾着翅膀飞到了怪鱼身边,瞬间鱼的身上包满了蜉蝣,很快当蜉蝣散去时,鱼身露出的血肉已经被掏空,这鱼只能不断的张大嘴巴喘息,死亡只在顷刻间。
蜉蝣饱餐一顿之后又飞回了洞顶的缝隙中,我松了口气道:“你肯定知道墓葬的位置所在对吗?”
“是的,但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想那些东西了。”
“为什么?”
“棺材里的尸体已经尸变了,其中有一个盗墓贼就是中了尸毒。”他说着话时眼睛里全是恐惧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