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说话时眼光闪烁不定,心念一动攥住他受伤但已经快要止血的胳膊道:“你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么多,老老实实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否则你这条胳膊恐怕是要被切成一段段的了。”
“老大,我知道的一个字不留全告诉你了,你非要不相信把我剁成肉酱我也没办法啊。”他愁眉苦脸道。
“你以为我不敢把你剁成肉酱?”我顿时就恼火了。
“我的意思是我只是一个被雇佣的杀手,像我这样的人在他那儿要多少有多少,我要都能算重要,那刚田印身边就没外人了。”
“如果你不重要这件事他能放心的交给你办?这可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他的目的是灭口,如果你只是个无关轻重的小脚色,在你身后肯定会同样跟着一个灭口的人?”
听我这么说他微微叹了口气,脸上一股谄媚的颜色也消失了,随后这人口气冷冷的道:“你既然想到这层了大概也能想到我这样的人是绝不会出卖刚田社长的,想要杀我就快点动手吧,别浪费时间了。”
“好,你还真是条汉子,不过你已经透露了泉山湖的消息,从这点来看你也是想活命的,既然已经当了叛徒为什么不痛快点一步到位呢?”
听我这么说他的脸都因为愤怒而抽搐了几下,一张面皮也涨成了猪肝色。
“你这个混蛋,既然想要杀我为什么还要侮辱我?”他突然扯着嗓子爆喝一声,虽然说的是汉语,但那腔调完全是日本人愤怒时所特有的状态。
我这才明白这位原来是普通话达到“十级”日本人,不过如果真的是一心求死他肯定不会和我说泉山湖的事情,想到这儿我也不急,也不恼,而是缓缓蹲在他的面前道:“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其实是个懦夫?”
一听我这话他气的几乎是要吐了血,浑身颤抖着道:“士可杀不可辱,我是你的俘虏,有种你就杀了我。”
我道:“你也别总绷着脸在我这儿嚷嚷不想活,你们的人我也不是没见过,现在我身边就有一个柳生一刀流的日本忍者,死心塌地跟着我轰都轰不走。”
“怎么可能,我们大帝国的军士都是宁可死也不愿意毁了自己的荣誉,我不相信柳生一刀流的人会投降。”
“我可没说他投降,我说的是他跟了我后不愿意离开了,你知道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
“说明你再吹牛。”他愤愤的道。
我可不会顺着他的路子往下走,而是道:“这说明你们这个组织也不是铁板一块,就算你忠心耿耿,你敢肯定刚田印和你一样?”
“刚田社长是组织里的元老,他经历过的事情是你根本无法想象的,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组织,如果你认为能从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只能说明你是一个无知且自大的人。”
我当然不至于蠢到认为可以搞定刚田印,只是从杀手嘴里套话,由此得知了刚田印应该是这个组织里的顽固派后便能确定藤须甲安排他在这里做社长那绝不只是为了在这里设一个分社那么简单,这座小城边缘地森林中的藤须甲分社是一个重要区域。
问话是需要有技巧的,让他这样头脑简单的人交代出一些线索也不是多困难的事情。
我继续道:“如果我告诉刚田印你出卖了他部分计划,你会有怎样的下场?”
“大不了一死,我宁可死在同族人的手里,也不愿意死在你们这种下等民族人的手上。”
这句话真的令我动怒了,我腾地起身心里已经动了杀机,而他比我想象的要够种,此刻依旧是面带挑衅的表情望着我,并没有开口求饶。
我弹出尖刺道:“如果我想要杀你不过是易如反掌。”
“那就来吧,让我看到你勇气,而不只是在这里打嘴炮。”
我走到他面前举起尖刺朝他脖子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