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虫子也是存在风险的,很有可能招惹来所有虫子。”我不免紧张道。
“所以我们只能小心再小心了。”
周树生的话说的其实很明确了,那就是这事儿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必须抓到虫子,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这和他之前说的“不成就撤”完全是两个意思。
我只能说心碎了,但想要退出是完全没有可能了。
不过就在此时我突然心念一动想到了一个重要的情况。
我小声道:“今天下午遇到飞虫时我用衣服拍死了两只虫子,衣服我没带走就丢在那座土山上,如果能找到的话衣服里应该有死王虫的尸体和虫液,就不需要冒险去抓活体的虫子了。”
“可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进入虫子所在的山头,还是有可能会被它们察觉,要想一个完全的撤退之法。”周树生道。
“你们不需要去,我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我想了一会儿道。
“你一个人过去?那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
“我说句不客气的大实话,你们四位在沙青罗面前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如果真的被他发觉我们都得死,既然如此不如我一个人去了,如果我出事了你们就走,不要在白白送死了。”
“兄弟,我小看你了,你挺够种的。”周树生拍了我肩膀一下道。
“我这辈子估计也就今天晚上装一次好汉,你们可千万别把这事儿说出去,我老婆知道了非吓死。”
“放心吧,我们一定做好接应工作,今天晚上我们携手战斗。”
我把身上带着的手枪和军事装备全都放在地下,这些东西对于沙青罗来说根本毫无用处,还不如丢下来减轻份量。
在我离开时周树生让狙击手做好准备,有机会就射杀沙青罗。
这是我活到进所走过最危险的一条路,没有之一,一步走岔就是地狱。
不远处的山顶上死王虫还是呈旋风状的旋转飞动着,这片荒芜之地看来就像是存在于地狱中的风暴。
周围荒凉的不见一个活物,就连耗子都没见到一只。
我越走越心虚,可现在也不能再回头了,只能咬着牙一条道走到黑。
很快我到了虫子聚集的山丘之下,放眼望去只见山顶的虫子依旧在快速旋转着,但没有一只虫子飞离中心,它们的这种行为似乎是在进行着一种仪式,不过这对我是有好处的,因为虫子的吸引力不在我身上。
于是我悄悄朝山坡上爬去,尽量不发出声响,好在山上的土坡土质松软,踩在上面没有半点声音,土质比较黏也会不造成土石滑落时的杂音。
运气也比较好,我只爬到半山腰就找到了哪件黏裹着虫子的衣服,我心中一阵大喜过望,捡起来后转身正要下山,赫然就见沙青罗默然无声和我面对面而立。
这一下过于出乎我意料,吓得我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我耳朵里塞着的耳机传来周树生的声音道:“趴下。”我立刻趴倒在地,一声不算响亮的枪声响起,黑夜中我清楚的看到子弹划过时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火光,就像是一道细长的流星划过天际由远及近。
而沙青罗这边只见到一堆虫子分离而出笔直朝火光撞去,就听啪嗒一声轻响,只见原本拳头大的虫团瞬间又分裂出一些,原本拳头大小的虫团瞬间又涨大了一圈。
这是虫子分裂时的状态,而子弹也无法突破这些看似柔软,其实坚硬的虫体。
沙青罗像是不知道有人朝他射击,一对布满血丝的眼珠子死死瞪着我,脸上的表情诡异难测,与此同时大量的死王虫开始在他身前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