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形成微小气泡,但难以察觉。
“我在领悟空间变化后,察觉到在书房布置的禁制有所变化,如今看来,这石盆果然是连接另外一个空间,其中或者满是气运,只是此事还不明晰,不能排除陷阱的可能,倒也不能贸然行事,就让参宝他们先泡着吧。”
咚咚!
这边,邱言念头落下,另外一边有人敲门,邱言并不意外,就让人进来。
来人正是邱安,他入了屋中行礼后就道:“那两家已经集结了人手,埋伏好了,只是详细的地点还不好确定,不好布置和调动人马,所以张将军让我过来向老爷寻求下一步的指示。”
邱言则是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递了过去,口中道:“两家人马的行进路线就在纸上,他们现在的位置我也标注出来了,但是两家人手日后的动向并没有写下,这些东西要靠张琪他们自己分析、布局,毕竟这支兵马的参军机制已经建立起来了,但并未实际应用过,之前对阵天罡地煞,对方主管布局、战略之人,其实只是落榜书生,格局不高,擅长小道而不谋大略,与这班人对抗,靠着兵马娴熟,就能碾压。”
邱言有文网布局,有信民相互,星辰照耀东华,几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够瞒过他的眼睛,若非考虑要以人道对抗人道,同时培养依照自己主张建立起来的军队,只需要一个念头,那两家的人手就要全军覆没。
说到这里,邱言念一动,就道:“对了,张琪的计划送来吧,拿过来,路上正好一看。”
“路上?”听得此言,便是邱安也是意外,“老爷要外出?这是要去哪?”他自然是要意外的,如今朝廷上,因为两名宰执入牢的事情,早就暗潮汹涌,就算邱言之前强行压下,也不能绝了人心念想,这种时候邱言若是离开京城,自然要有反复。
“难道是要用引蛇出洞之法?”邱安这些年思路、思绪越发如常,跟在邱言身边也学了些谋略,这时候就忍不住说出。
“现在这时候,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搞这些个东西,”邱言摇摇头,“若是看谁有反抗的苗头,就针对其人的弱点,直接拿出相应的把柄吧,但凡是人就有私心,有爱钱的,有爱名,有图利,也有图名,同样也有那渴望真正为国谋利,只要有所求,就能掌控,他们过去作所的事,就会留下痕迹,这痕迹只要被我知晓,就能加以利用。”邱言淡淡的说着。
隐约间,邱安在邱言的身上,看到了一点丝线,延伸出庞大网络,网罗了天下各处,无数细小的信息尽数被探查到,所有人的所行所言,都入此网,最终汇总过来,这是何等庞大的一个严密网络!
只是这般感慨也只是持续了片刻,跟着就被疑问代替——
“听老爷的意思,并不是出面,那么要可是要由在下代劳?不知所为何事?”
“这件事,便是由你出马,也未必能摆平,终究要由我去的,只是此身坐镇京城朝廷,并不意味着我就不能亲自出马了,走,先随我去一个地方。”
说话间,邱言迈步前行,推开房门。
门外的邱家院子,早就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天上还有一抹淡淡的红色没有能退去,但比之前些日子的浓烈,自不可同日而语。
有此迹象,经过刻意的宣传引导,京城周边已经恢复平静,但这也是京畿地区中央集权的掌控度最高,出了这个范围,乱象依旧没有减少多少。
邱安走在后面,看着在前面行走的邱言,已经明白了意思,心下思量。
“看来老爷这次要面对的,乃是神通层次之人,所以是要动用神通之力了,才能一分为二,分别行事,只是不知这个目标是哪家。”
他的这个疑问,在抵达诏狱的时候,就已然明了。
这里关着的,往往都是没有经过正规的衙门审判,直接以皇帝之令拿下,代表的正是君权之责,被朝中大臣诟病,却又不会禁止。
据邱安所知,此处新近关押了一名道人,不久前被抓来,念及那人背景,邱安已经明白邱言的目的所在了。
“镜泉子的后台,岂不就是阴阳道?先前天下大乱,此人以言语而动宰执之心,收拢气运,想要趁势而为,发国难之气运,如今老爷要聚集天下学派、门派,尚缺一个祭旗的,此人身后门派,横跨学派与门派,哪里还有比这更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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