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看着马宛和邱言的表现,韩卓摇了摇头,对马宛感到有些失望。
“卢都这些年外放为官,对儿子疏于管教了,以至于言语无状,希望经历了今天的事后,他能吃一堑长一智……”
想到这,韩卓的视线又落到了淡然自若的邱言身上,暗自点头。
“难怪父亲会邀此人入府,如今一看,果然不凡,是个可造之材,我今日无意中帮了他的忙,算是结下善缘,说不定能有不小收获。听刚才的言语,他和马公有着师生之情,这又是个好消息,等会我当亲往马府,把事情说清楚,省得再起波澜。”
………………
这一顿饭吃的时间不短,酒席一散,马宛当先而行,至于邱言,和其他几人交谈了几句,这才告辞,只是临走前,他与韩卓交谈了两句,两人都露出满意之色。
“这韩卓倒是个值得结交的人,不过,此人话中有着试探之意,旁敲侧击的问我对新法的看法,看来是个有所求的人,我现在没有官职,这些事还是少搀和为妙,省的弄巧成拙,就算要借势,也不是这么借的。”
结交官身、世家,对仕途有着好处,但也不能盲目,不然反而适得其反,这点邱言还是懂的,他一边思索,一边回行,等到了下榻的客栈,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不过,回到房间后,邱言却从胡起口中听到了一个让他有些意外的消息。
“有人向我约战?”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邱言满脸的古怪之色。
“是的,”胡起点点头,抬手一指,“那书斋东家看了公子的字后大为赞赏,不等我们兄弟报价,自己就说出了一个数目。”
邱言顺着胡起的手指看了过去,入目的是几个银饼子,错略一看,少说也有十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了,就算是在东都,也足以在外城买座院子了,还能有不少富余。
另一边,胡起又道:“不过,等公子的书作被那东家收起来的时候,有人闻讯而来,看了公子的字后,显得有些不服气,说是要和您比试一下。那人还写了封战书,让我给公子带来。”说着,胡起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邱言接过信,打开信封,心里却越发感到古怪。
他在前往韩府前,吩咐胡起拿着自己的一幅字,去城里找家书斋卖掉,没想到会找引来这种事。
“嗯?”
邱言还在想着,目光落在手上的信上,不由轻咦一声。
“这字……”
就见那那纸上呈现出的一枚枚字迹,赫然有着神韵,隐隐跳动,流露出一种放眼天下的气魄,字里行间更有股精神流露出来。
“尚志明仁义,修身以事民。”
看了一会儿,邱言合上信封,嘴里吐出了这么十个字,而神魂里一座书架隐隐浮现,其中有一卷书,与之相应共鸣。
“看来亚圣之学并未绝迹,这几日是平静不了了……”
感慨了一句,邱言将信收了起来,对胡起道:“那人还说什么了么?”
胡起想了想道:“他还说,公子您若是打算杏林论道,那他自当奉陪。”
“杏林论道,果然是文坛盛世,”邱言听了这话,笑了起来,“不知道还能引来多少贤才,不过,这样的人越多越好,人越多,越能让我接触到不同的人道主张,完善人文火种!”
邱言正在想着,突然心中一动,转身朝外走去。
“公子,你这是……”
胡起和戴国面露疑惑之色,但很快在门外看到了一个老仆的身影。
“武先生。”邱言抱拳行礼,他认出此人正是韩逸书房外的那个老仆,韩薇儿曾以“武爷爷”称呼。
“邱公子客气了,老朽当不得如此称呼,”老仆说着,抬起双手,将手上捧着的细长盒子呈到了邱言面前,“老朽此来,是受我家老爷吩咐,将此物暂借给公子。”
“哦?这是何物?”邱言的视线在盒子上一扫,面露疑惑,他没有在上面感受到任何气息和波动。
老仆见状,手指微微弹动,劲力一爆,将盖子震开了一条缝隙,顿时有股庄严、雄浑的气息泄露出来。
邱言的面色陡然变化,眼露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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