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书辞的确是个非常实诚的孩子,再加上,他绝对不会在事实上添油加醋,既不会偏袒白清歌,也不会可怜江秋莲,只是将事实告诉了苏御铮。
苏御铮这么一听,虽然早些日子已经知晓了,白清歌已然不是以前的白清歌了,不过听到这事情的时候,还是略微有些吃惊。
“她对这玉镯是个什么态度?”苏御铮蓦地问道,梅书辞亦是一怔,略微沉吟了一声之后,回道,“娘娘似乎,不太上心。”
苏御铮听得这话,却是笑了,“我就知晓会如此。”
梅书辞又是不解了,问道,“王爷为何这般说?今日娘娘问了属下,送人玉镯有什么寓意。”
苏御铮抿了一口热茶之后,挑眉反问道,“然后你怎么回的?”
“吉祥如意之意,与倾慕之意。属下知晓的,也就这两种。”梅书辞非常非常诚实,换来的却是苏御铮的沉默。
“我这才知晓,她白清歌不放心上是如何回事。”半晌,苏御铮才好不容易说了句话出来,语气却是变了。
不过,梅书辞便是不知这其中的意味了。
然后,他才问道,“那王爷,这彩云该如何处置?”
虽然白清歌说了,这件事既然玉镯子找回来了,便是不再追究。可那不过是白清歌说的罢了,这王府里真正的主人,还是苏御铮。
苏御铮一边替自己斟了一杯茶,一边回道,“既然她白清歌不追究,那就不追究吧。况且,我想莲妃应该知晓如何管教自己的下人吧。”
梅书辞这才颔首,其实也好在没有酿成大祸,不然,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善了。
“对了,那宫里的小宦官说了什么。”这关于白清歌的没营养话题,苏御铮可不打算继续下去,这一说,才扯到了正事上。
“他说那两杯酒并不是他倒的,他不过是负责端过来罢了。”梅书辞回道。
“那是谁倒的?”苏御铮轻轻一挑眉尖,他和梅书辞正谈论的事情自然是除夕那夜的事情,只是那夜不好将此事声张,他其实一直在调查此事。
“是掌管御用药方的冯公公。”梅书辞自然是问出来了。
苏御铮听了之后,却是沉吟一声,半晌才道,“恐怕,这两人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若是事成,就成了替罪羊,而真正下毒的人,则是逍遥法外。”
“此事我已然告知父皇,既然目前查出来是冯公公倒的酒,便先将他抓起来吧。若是冯公公被抓,那人定然会松一口气。到时候,就等着他露出马脚就可。”苏御铮淡淡的说道。既然那人设了个计,何不将计就计?
若以为他苏御铮是个泛泛之辈的话,那便是太小看他苏御铮了。
况且,这幕后之人若不尽快揪出来,还不知会酿成如何的大祸。
苏御铮这般一想,顿时又是想到一个人,抬起眸子来,对着梅书辞道,“书辞,去将那俞锦庭请到王府里来吧,我有话要和他说。”
“是。”梅书辞应了一声,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