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医者父母心根本就不能用在上官古枫身上。
他这一走,还真的就是走了,一点怜悯他人性命的念头都没有,一点愧疚都没有,自在逍遥去了。
结果把这一烂摊子丢给了白清歌。
本来,这和她白清歌也没有任何关系的,可偏偏这上官古枫在临走之前,还说了那么一句话,让她白清歌这个可爱的“徒儿”负责医治。
可不,这小少年一天到晚就一直抱着她白清歌的大腿不放了。
上官古枫能够做到视人命为草芥,可白清歌做不到。更何况这少年这么哭哭啼啼的求着,你就算想要视而不见,还真没办法。
所幸的是,墨云染这家伙真没白跟着上官古枫那么多年,在医术方面,还有着些许造化。
“先止血吧。”白清歌看这男子的伤口正在心口处,若不是发现这男子还有一口气在,她定然要认为这个男子已经撒手人寰了。
那名少年自然是什么都不懂,只能茫然的站在一旁,神色仍旧与方才一般,紧张且又担忧的看着那名年轻的男子。
墨云染可不敢让白清歌胡乱来弄,只好朝着白清歌,轻轻一笑,“清歌,你可知晓药房在何处?”
白清歌才刚从那个地方出来,她当然知晓药房在何处,“知道,怎么了?”
“你去药房给我拿几味药过来吧。”墨云染语气轻柔,“蒲黄,仙鹤草,血余炭,艾叶,地榆,约莫这几样就可以了。”
这几样药材都是止血的,墨云染也知晓,这伤势理应先止血才是。
他看了一下,虽然看像是伤在心口上,实则并没有。离那心口还差上那么一些。若是真的伤在心口上,怕是他墨云染也救不回来。
白清歌也算是记性好,听得墨云染这么一说,她还真将这些药材一一的拿了过来。
在药房里的时候,她又是碰到了上官古枫。不过,他对白清歌从药房里拿药,并没有阻止。只是装作不知道白清歌来罢了。
要说这个上官古枫还真是冷血无情,说不管便是不管。
别院里除了白清歌现如今住着的那间屋子以外,还有另一间屋子。
墨云染倒也没有去征求上官古枫的同意,自作主张的便是将这名男子安置在那间屋子里了。
少年一直在一旁慌张得团团转,想要帮忙,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墨云染,先拿酒精消毒了,再上药。”白清歌在一旁看着墨云染替那名男子擦拭伤口上的血迹,不禁开口说道。
这倒是让墨云染微微一怔,抬起他温润的眸子看着白清歌,“什么?”
白清歌这才发现,似乎墨云染他们并没有要用酒精消毒这个概念。
“就是,这里有酒么?”她换了个说法问道。墨云染却是一笑,“师父从不喝酒,所以此处并没有此物。”
“唔,好吧。”白清歌还真没想到,这上官古枫竟然不喝酒。
反正现在全部就都交由墨云染去做就是了,她白清歌其实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就算想派上用场,也没有她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