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下一句话,就把他自己的真实目的给暴露了。
“还有,那柄锤子,应该是此事的关键证物了,就算叶道友无暇配合我等查证,但这个证物起码也应该由我等带回去吧?”姓费的金丹宗师接着说道。
当然,这句话,也同样是有道理的,世俗中判案都要讲个人证物证,那铁锤毫无疑问是此事的关键物证。如果是在世俗衙门里判案,不但叶赞等人作为证人,或者说是受害人,要配合衙门的调查取证,那铁锤也是绝对要交给衙门的。
但问题是,这里不是世俗,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要按世俗那一套来走的。
世俗衙门判案,之所以要人证物证,是因为需要用这些东西证明犯人的罪行,毕竟犯人往往不会乖乖认罪的。可这修道界里,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直接一个搜魂术,瞬间就什么事情都清楚了,人证物证也就没那么必不可少了。
尤其是这件事情,摊主这个人已经被擒下了,不存在无法施展搜魂术的情况。同时,以星辰宗的实力,也不怕找不出能施展搜魂术的大能,那还需要配合什么调查呢。
因此,很明显,姓费的金丹宗师,真正的目的还是在那柄铁锤上。
要知道,这柄铁锤虽然没有了所谓的“器灵”,但作为一件“先天法宝”,对于修道者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法宝这东西,往往都是由修道者炼制出来的,通过符文将大道之力凝聚于法宝之上。而有一些东西,天生就凝聚了某些大道之力,于是就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先天法宝”。这个“先天”,是指天地生养,纯天然无人工添加,并不是说必须要诞生在天地初开之前。
而且,先天法宝,也不是说威能一定就强过所有后天法宝,只不过是诞生的方式不同而已,威能强弱还要看其中的大道之力。有的先天生成的法宝,可能蕴含的大道之力,还不如一些后天炼制的法宝呢。
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不管什么先天后天,也不管威能强大还是弱小,能有件法宝就不错了。法宝再怎么差,也不会比法器差,有一件也比什么都没有好。而且,先天法宝有个特点,就是由于没有人工的干涉,所以要比后天法宝,更容易孕育出器灵来。
这件铁锤,如今变成了先天法宝,虽然威能强弱还不知道,但是毕竟曾经也算是有过器灵,这就更加容易孕育出器灵了。何况,在姓费的金丹宗师看来,叶赞未必就真的已经抹除了那个魔头,说不定是把那魔头镇压起来做了真的器灵呢。
这法宝要是有了器灵,就应该称为灵宝了。
灵宝和法宝相比,那就又是另一重天地了,甚至可以说就是活物与死物的区别。一件法宝的威能再怎么强大,也是需要由人来驱使的,而人能够将法宝的威能发挥出多少,还要看他对这法宝的了解和掌握的程度。而法宝生出器灵,成为了灵宝,这法宝就是器灵的身体,还有谁能比器灵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体呢。
因此,面对这样的一个诱惑,那位姓费的金丹宗师,即使是看到了成大器对叶赞的态度,但还是忍不住提出了要带走那铁锤的要求。就像很多励志鸡汤里说的,你尝试了虽然未必会成功,但不尝试就必定不会成功,于是姓费的金丹宗师决定尝试一下。
“费师兄,用不着这么麻烦吧!我们又不是世俗衙门审案,只需一个搜魂术,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成大器有些不满的说道。其实谁都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得出来,这姓费的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只不过,考虑到星辰宗的脸面,成大器也不好说的太过直接了,而且对方的话还占了几分理。
“成师弟……”姓费的金丹宗师,见成大器的态度不是很强硬,顿时就想着再加把劲儿。
不过,还没等姓费的金丹宗师把话说完,叶赞却是毫不在意的插言道:“这位费道友,想要这柄铁锤?”
“什么我想要,我只是尽我的职责而已,还请叶道友慎言。”姓费的金丹宗师听到叶赞插言,只得把刚要说的话咽了回去,皱着眉头略显不快的对叶赞说道。
“呵呵,”叶赞无所谓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不管是职责所在,还是什么别的,道友若是能够拿得走,那就只管拿走好了。”
姓费的金丹宗师听到叶赞的话,顿时就精神一振,都没有听出其它的意思,立刻说道:“好啊,多谢道友体谅,那就请道友将那锤子交给我吧。”
不过,与姓费的金丹宗师相反,成大器此时都是不高兴了。这是什么意思?明知对方是自己的朋友,还要这样用无所谓的东西去刁难,这是当众打自己的脸吗?
而这个时候,叶赞已经是蹲下了身,对正在摆弄小锤子的小萝莉说道:“玲珑,先把它放到地上,这位伯伯也想要试试力气呢。”
小萝莉听到叶赞的话,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小心的把那变小的铁锤放到了地上。不过,这铁锤被放在地上时,本来是锤柄直指天空,但在小萝莉的手离开之后,却一下子又变成了最初那种斜立的样子。
姓费的金丹宗师,眼见自己的目的要达到了,也顾不上去管成大器的反应,同时也没有注意叶赞的话里的嘲讽,拱手说道:“哈哈,多谢叶道友体谅,那么这件证物,就由在下来收起了。”
说完这话,姓费的金丹宗师,强抑着心中的迫切,一步迈到那铁锤的近前,躬身将手握在了那小小的锤柄上。本来,他觉得这么个小锤子,那个魔头又已经被叶赞除掉了,自己要拿起这锤子还能费得了什么事?带着这样的想法,他手上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就好像捡块石头一样想要把那铁锤拎起来。
可是,姓费的金丹宗师,这躬下的身子却并没有很快就直起来。他的手握在锤柄上,初时还看不出什么,但是很快脸上脖子上,就绷起了条条青筋。他感觉这柄小小的铁锤,就好像长在了地上一样,无论自己如何发力,如何催动自己的法力,竟然也无法撼动它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