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零散的沙土,虚不受力。
凝神望去,原来香玉山的双腿似乎在有频率和节奏的抖动,是在卸力还是疼痛难以抑制?
独孤阀。
守门的兵卒喝道:“呔,瞎了你们的狗眼,独孤阀也敢硬闯,不要命了?快滚!”
素素上前,拱手道:“这位大哥,我们是独孤凤小姐的朋友,还请你通报一声!”
兵卒嗤笑道:“这天底下自称大小姐朋友的人,不计其数,老子若是每个都通报,早就累死了。”
素素一怔,急道:“可我们真的是。。。”
兵卒不耐烦道:“快滚,否则老子请你吃刀子。”
素素还要上前,楚楚扯了扯她的衣角,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约莫有十来两,不屑的说道:“现在,我们是凤小姐的朋友了么?”
兵卒眼睛发直,一把接过,舔着脸笑道:“原来真是凤小姐的朋友,您看您二位,有这么牢靠的证据,居然不早拿出来,您二位稍候,小的这就去通报。”
素素有些无奈,楚楚劝道:“钱能通神,素素姐别太在意了。”
微微点头,此事能办成就好。
一会的功夫,先前那兵卒脚步急促的赶了回来:“对不住二位了,凤小姐不在家中,您二位也甭问了,小的也不知道大小姐去哪了,凤小姐一向高来高去,神出鬼没,除了老太太,谁也不知道凤小姐的行踪。”
素素有些绝望,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求助于这个看起来虽然骄傲,其实内心柔软善良的凤凰儿,这也是她在洛阳见过不多的高手。
咬了咬牙,素素抓着楚楚的手:“咱们走,这就回客栈。”
楚楚惊道:“现在回去,不是自投罗网么?”
素素无奈道:“还能怎么办呢,咱们只能偷偷地藏在客栈周围,等到公子回来,再大声示警!”
楚楚咬了咬牙,一脸坚定:“嗯,素素姐,我听你的。”
恰在此时,远处忽然如奔雷一般,来了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她看着佝偻,脸蛋潮红,兵卒们慌忙拜见:“老太太。”
来得正是从曼清院逃走的尤楚红,她瞧着素素二女,有兵卒慌忙上前解释,尤楚红哈哈大笑道:“天不亡我!真是瞌睡送个枕头,方才在曼清院还说如今惹了泼天大祸,来人啊,将这两个女孩带进来,哈哈哈哈!”
忽然一阵反震之力袭来,欧阳希夷只觉浑身骨头颤抖不已,寻常之人即便骨头微微摇晃,甚至触摸,都会痛的脸色发白,而如今欧阳希夷的痛楚百倍于此。
他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啪嗒啪嗒的落地,强提一口真气,双掌有些晃动,击向香玉山的胸膛。
身后,王薄的长剑亦在同时刺穿了他的罡气,寒气直逼体表。
真气鼓荡,香玉山蓦然运起长生诀,背后隐现八卦图,犹如实质,带起莫大的吸力,王薄的长剑摇摇晃晃,力道大减,耳听得叮的一声,如同刺中了金甲,无功而返。
化掌为爪,香玉山食指与拇指形成一个弧度,蓦然击出,又快又准的钳住欧阳希夷的手腕,微微使力,一道真气顺着老头子的经脉如同摧枯拉朽一般,一路破坏,直奔心脉而去。
欧阳希夷大惊失色,连忙弃招后撤,只是香玉山的双指却好似铁钳一般,任凭他如何使力,依旧无法挣脱,眼瞧着真气就要闯入心脉,他双目生寒,倏地一掌打在自己胸膛,噗的一声,连血带着二十年的功力气母喷了出去。
香玉山嗤笑一声,如同扔垃圾一般,将欧阳希夷扔到一旁。
忽的肋下生寒,他来不及反应,强自扛下,刺啦一声,衣衫扯破,鲜血飞溅。
曲傲得势不饶人,招招如电,爪爪生寒,他是发了狠心,今夜拼了老命,也要诛杀此人。
他头顶缓缓升起一团白烟,这是毫不停歇耗费真元之故,香玉山亦是再无留手,两人硬碰硬,眨眼的功夫,对了百余招。
纵然王薄自负,亦不得不佩服,无论是曲傲还是香玉山的武功,都要在他之上。
不过此时也不是懊悔反思之时,一抖长剑,带起一道轻音,叮铃。
香玉山与曲傲的速度极快,两人本身都是以此道见长,王薄不敢擅入,只是凝神观察。
恰在此时,两人对拼一掌,气浪翻滚,曲傲随之倒飞出去,王薄一抖长剑,丝毫不给香玉山回气生力的机会。
香玉山眉头轻蹙,王薄的确不负虚名,最起码时机拿捏的极准,他此时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
而这时,忽然从天而降一道既凌厉霸道,又邪异阴森的罡气,那罡气聚与一把长剑的剑锋,直取香玉山的头颅。
王世充抚掌大笑道:“道兄总算是出手了,大事定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