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没,返回长安后必将受到皇帝重用,有他今天的这些话在,自己从此也不用再陪着死人糊涂度日了。
他心中高兴,说话的声调也抬高了几分,嘻笑着恭维起来兴儿道:“我早就瞧出兄弟你不是凡人,今后一定大富大贵。自今日往后,大哥就跟着你混了。有什么事,兄弟你只管吩咐下就是。”
来兴儿被他一通马屁拍得头皮一阵阵麻,浑身上下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索性埋起头大口大口地吃着饭,不再言语。
待到一碗饭落了肚,来兴儿才稍稍品出些饭菜的滋味来。他正要把手伸向另一碗饭,只听“呯地”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使大力直接给撞开了。
两个人俱吃了一惊,钱大顺不待来兴儿开口。遂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口中喝问道:“什么人如此大胆?”
“你,到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准靠近。”门外传来一个来兴儿期盼多日的声音,纳玉用剑死死地逼住钱大顺,向他命令道。
来兴儿陡然见到纳玉,大喜过望,撂下碗筷便迎了出来。孰料纳玉秒待他出门,撤剑放下钱大顺,一个箭步跃入房中,反手便把房门从里牢牢插上了。
“果儿姑娘,你这是何意?”来兴儿察觉出纳玉举止有异,迷惑不解地问道。
纳玉面若冰霜,把手中拎着的包袱掷向来兴儿,一反常态地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快把衣服换上,随我马上出城。”
来兴儿迟疑着打开包袱,见里面竟是一套汉人年轻女子惯常穿的淡绿色的裙衫,更加感到莫名地惊诧:“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为何要我扮做女子模样?出城要去哪儿呀?”
“你先别问那么多,待咱们顺利地混出城去,我再详细说给你听。”纳玉说着,走至门边,把脸转了过去。
来兴儿听她说得急迫,猜想必定生了重大变故,但事起仓猝,他又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跟纳玉走。于是,边手忙脚换着衣服,边心有不甘地继续问道:“咱们一走,林大人、尚公公及使团一干人等留在逻些城内,该怎么办?我托你打听的那人有消息了吗?”
“事到如今,哪儿还顾得了这许多人!相信我,一切待出城后再说。此时再不走,怕就来不及了。”纳玉不耐烦听他问起个没完,三两步来到后窗跟前,挥起手中长剑,将窗棱尽数斩断,回头催促来兴儿道,“快,随我从这里跳出去。”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是断断不会走的。”来兴儿虽然依纳玉所言换上了一身女妆,却突然来了股子拗劲儿,梗着脖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纳玉无奈,只得折身来到来兴儿面前,耐着性子向他解释道:“长安城出事了。太妃和长公主母女双双殒命,纳悉摩得讯后,已下令逻些城四门戒严,他正准备亲自前往大拂庐求赞普下旨将使团全体扣为人质。你走不走啊,睦王殿下!”
未等来兴儿反应过来,纳玉话音未落,陡地一把将来兴儿整个人拎了起来,从后窗直掼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