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过,捉拿颖王并不只是为了请功受赏,此话可当真?”芙蓉蓦地回身,把这一问题抛向了来兴儿。
来兴儿未假思索,当即便答道:“小弟先前所言,确乎出自真心,又何必对姐姐有所欺瞒?只是姐姐倘要小弟放颖王一条生路,小弟是断断不肯的,还请姐姐免开尊口。”
“很好。”芙蓉并不介意来兴儿先拿话来堵自己的嘴,反而轻击双掌,为来兴儿喝起采来,“既然如此,兄弟心中所虑者,其实不在于颖王是生是死,而在于他留在世上,是否仍会继续招致祸乱,是不是如此?”
来兴儿为避免被芙蓉用话将自己诱入她早已布下的圈套,再一次抢在芙蓉前面说道:“方才姐姐也说了,颖王母子对朝廷怀有异心,早已不是一日两日,只要他一日不被朝廷辑拿、重处,就没有人能够保证他不继续倒行逆施,多行不义。”
芙蓉情知来兴儿不愿放过李舒,因此才会屡屡拿话来堵自己的嘴,也不再开口,只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个物件,递给来兴儿,带着两分调侃地问道:“兄弟,你不会忘了此物吧?”
来兴儿接在手中,但觉触手细腻光滑,像是一只小瓷瓶,心中一动,向芙蓉问道:“姐姐交给我此瓶做什么?这瓶中装的是何物?”
芙蓉走至李舒跟前,俯下身,似乎是单独对他一个人说道:“此物现已十分难得,若不是为了救小王爷一条性命,我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尽数奉上呢。”
李舒在黑暗中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芙蓉,不知她究竟想拿自己怎样。
“两年前,在东宫花坊内,兄弟你不是亲口尝过此物的滋味吗?”芙蓉侧过头,冲来兴儿问道。
“乌羽飞?”来兴儿见芙蓉拿出的果然是能致人疯癫的迷药,倒有些不解起来,“姐姐莫不是想用它来救颖王的性命?”
“兄弟你果然聪明,没叫这些年姐姐白疼你。”芙蓉咯咯笑着直起身,回到了来兴儿面前,伸出右手的小指,比划着指甲盖儿,向他解说道,“这乌羽飞当年你不过喝下了这么一点点,就足以令你神魂颠倒、意乱情迷,今夜如果将这瓶中所有的药末都给小王爷灌下,我敢保证,这辈子他都不会再醒过来啦。”
“这就是你说的要救下王爷一条性命吗?”纳玉虽不甚清楚乌羽飞为何物,但从芙蓉的话中隐隐约约听出这一定不是什么好药,情急之下,不禁脱口质问道。
“是啊,我的好妹妹,眼下除了喂小王爷喝下这瓶药,令他终生活在美妙的幻想之中,再也醒不过来,难道还有别的好方法可以救他吗?”
“你,你这是什么毒药,你确定王爷喝了它不会死?”纳玉犹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妹妹如果放心不下的话,待我喂小王爷服下此药,你大可留在王屋山灵都观陪上他一些时日,看看姐姐会不会害他性命。”芙蓉话说得很笃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