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又喜,脱口问道。
“我家王爷奉圣上旨意,昨晚才回到长安,不瞒侯爷您,小的们方才是听随王爷一道回长安来的那位老神仙说起,才知道侯爷您立马就到的。”其中一名军士据实答道。
“老神仙?莫非就是刚才在朱雀大街上公然抢走自己玉带的那个小子?”来兴儿心中暗自惊诧,向几名军士打声招呼,径直走进了东阳郡王府,直奔正殿而来。
“是兴儿来了吗?请进殿来说话吧。”来兴儿离着正殿还有二三十步开外,就听到殿内传来景云丛熟悉而亲切的声音。
“大帅,真是您回京了啊。”来兴儿兴奋地应道,小跑着进了正殿,果然见景云丛神态安详地端坐在殿中,正用温和的目光望着自己。
“咦,景兄没在府中吗?还有,守门军士们说到的那位老神仙也没在这儿陪着大帅吗?”来兴儿一进得殿来,就好奇地用目光在殿内找寻着,想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老神仙,竟会当街抢自己的玉带。
“呵呵,兴儿,快来坐下,老夫还有话要同你说。”景云丛对来兴儿的问询充耳不闻,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近前来说话。
来兴儿来来回回在殿内扫视了两遍,确认殿内除了景云丛一人之外,再无任何旁人,才来到景云丛近前,却不坐下,只站着向景云丛行过了晋见礼,才说道:“大帅有话尽可吩咐下来,在下遵命就是。”
“你这孩子,没来由得在老夫面前还如此见外,若是不肯坐下说话,老夫可要生气了啊。”景云丛深喜来兴儿劝得皇帝回銮长安,与他说起话来无形之中亲近了许多,全不似两年多前来兴儿在河中帅府当中见到他的那副寡淡模样。
“圣上此番召老夫回京,专一为了你将赴西疆一事,要老夫与你再当面计议一番。”景云丛看着来兴儿在下首坐下,开门见山地切入了正题。
原来,抢玉带的那个所谓的老神仙是有意将自己引来见景云丛会谈公事的,而非对自己存心捉弄啊。来兴儿心下恍然,再次挺身站起,冲景云丛抱拳说道:“兴儿蒙皇上信赖,委以重任,心中正感惶恐不安,生怕到凉州办砸了差使,耽误了朝廷大事。即便今日大帅不差人将兴儿引至府中,为兴儿指点迷津,依兴儿的本意,待过得几日离京路过华州时,也欲亲至营中,当面向大帅讨教破敌之策。因此,还望大帅不吝赐教。”
景云丛连连摆手,示意来兴儿坐下说话:“老夫带兵四处征战先后凡二十多年,深知对为将者而言,最紧要一件事便是能够审时度势,知已知彼,而后方可随机应变,出奇制胜。如若你今日期望从老夫这儿得到什么具体的对敌之策,恐怕老夫只能令你失望而归了。”
景云丛话刚起了个头,在他下首坐着的来兴儿就觉得腰间一紧,连忙低头看时,不禁骇然变色:原来被抢走的那条玉带竟神不知鬼不觉地重新束到了自己腰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