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没有感受过这种力道,靳家欺负人,从来不动用武力,他们只把利害摆出来,放在桌面上,逼着她妥协!
楚峻北欺负人,不但用权势,现在还用了武力。
同样是双手双脚,他也不比她多长一只手,可是就算她打他,推她,所有的力道都会反噬,击向她自己,疼得她双手发麻。
可他若用了力道,绝不会反在他自己身上,只会疼在她的身上。
他入门那一下,把她扔到了地上!
客厅的地板是冰凉的洁白的瓷砖,一尘不染。家里的家具现代张扬,黑得也是一层不染。
黑与白的对比,爱憎分明,干净利落。
以为简单是枯燥,却条理清楚,明快有力。
南心跌在这样黑白分明的厅里,像是一块杂物。
门“嘭!”的一声被摔上!
楚峻北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并不是入过伍当过兵的男人就会粗枝大叶。
相反,部队的生活并不会让人懒惰,会让男人更加整洁有力,一丝不苟。
他很自律,进门必须换鞋,杯盘必须摆在指定的位置,不能乱放。
可今天,皮鞋踏上洁白的地板,他一瞬也未曾犹豫,就这样踩了进来,走向地上跌倒的女人,一弯提起来,动作一气呵成。
面对的不像是个女人,而是想要手刃的仇人!
“楚峻北,你发什么疯!”南心不明白哪里惹到楚峻北了。
要知道在京都,她最怕惹的人就是楚峻北。
这个男人如果一个不爽将她们的婚姻情况曝了出来,那么她就会死得很惨,尽力不和他发生交集和冲突,这是告诫,更是警训。
哪知不想惹,还是惹了。
还惹得炸了毛。
“靳南心!有件事你没搞明白,昨天晚上你跟顾展唯上g的时候,还是我楚峻北的太太!”
拎起来的女人,明明有一米七出头,却根本没有一点招架的能力,扔到沙发上的时候,像是扔根菜那么容易。
轩辕i听到厅里响动的时候就已经跑了出来,站在睡房通往客厅的厅口,从容又警惕的看着房中发生的一切,随时随地准备发起攻击!
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它就可以冲出去把厅里这个女人的脑袋骨咬碎!
大狗站在那里,发出呜吠之声。
楚峻北一回首瞪眼过去!“看什么!回你自己房间!”
i“呃呜”一声,自讨没趣的转身,走了,果然是好心没好报,哼哼哼。
南心被扼在沙发上,她想试着不动,不跟楚峻北对抗,“楚峻北,昨天晚上,我跟展唯什么也没有发生!你看到的,根本就是误会!昨天晚上多亏了展唯......”
南心没有机会再说下去,因为楚峻北抿紧的唇角寒霜覆盖,他将她的嘴捏开,根本闭不上。
他的声音绵若无力,却又韧软厚沉,笑意凉薄,“呵,展唯?展唯?那天是谁说得那么冷梆梆的喊着顾先生?这才多少个小时?展唯也给喊上了?
对前夫余情未了?
才见了几次面,又往他g上爬?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和他特别般配?
你怎么会这么下贱?!!!
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吗?你还爱着他的时候,他把你嫁给他的躺在棺材里的弟弟!
你怎么会这么下贱!
是不是私生子都跟你一样这么下贱!”
“你别讲了!”南心伸手抓住楚峻北的手腕,“你别讲了,求你了,别讲了!”
“不讲?你现在也觉得自己昨天特别犯贱了吗?”
南心讷讷的看向楚峻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小,那时候跟裴锦程到京都演戏给裴太太看。
楚峻北当时不是这样的人,算不上随和,但绝不刻薄和恶毒。
第二次见楚峻北的时候,是在靳家发生家变后。
那一次和死人完成的婚礼是一个噩梦,害得她不敢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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