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张圣在医学界的地位可是相当高,一般的领导干部还请不动他,对他也甚为尊敬。就算是卫生部部长来医院视察,他都未必会这么殷勤。
这小年轻难道是什么顶级衙内不成?
你说你要是有特权,何必这么低调地挂号排队呢?这不是在坑人么?
方主任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中年妇女也知道撞上了铁板,悄无声息地拖着儿子退出门诊室——他儿子确实只是吃多了积食,并不是什么急症。
段天青淡然一笑,不为己甚。
“方主任还没开始看。”
他轻轻将小鲛放在诊疗床上,伸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体温多少?”
张院长立刻凑了过来,从方主任脖子上一把拽过听诊器,又看了看小鲛的舌苔。
“刚进医院的时候护士量过,是39.7摄氏度。”朱诗琪吓坏了,但还记得清楚。
张院长精神一振,叫来护士再量一次体温。
“好像这次发作没有以前那么高体温?”
张院长记得前期在淮海参与会诊的时候,小鲛一旦发病,体温往往会超过四十度。
“弄了个秘方,她的情况暂时得到控制。”
段天青点头,又补充说,“现在发作频率也明显减少,我到京师半个多月了,这是第一次发热。”
“那就好!”张院长注意到再次测量的体温是38.9度,没有上升,反而下降了。“那就常规处理吧?”
他不像是在告知病人家属诊疗意见,倒像是在讨论和请教。
段天青笑了,“也只有你们平和有这诊疗手段。”
方主任完全看懵了。
眼镜片上起了一层蒙蒙的白雾,他摘下眼镜,低着头使劲擦拭,心惊胆战。
听他们对话的意思,这小孩还是张院长重视的老病人——要知道现在张圣忙得很,关于Pir病毒的研究已经进入了关键阶段,今年就有一篇相关大论文上了核心期刊《青囊书》。一旦再取得突破,绝对有望冲击“阳明赏”的医学奖项。
平时临床诊疗工作都停了下来,除了几个推脱不掉的地位超高的老爷子,他手上真没别的病人。
段天青连正眼都没看他,方主任突然觉得自己前途堪忧,腋下已经一片精湿。他慢慢往办公桌后缩,想减少存在感,恨不得像刚才那中年妇女一样,无声无息消失,免得被人记挂着。
老院长偏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笑着说:“对了,我本来就要你认识一下小方。他是咱们医院内科后起之秀,医德医术都非常高明,我要是在实验室里面,你直接叫他办事开仪器就行。”
方主任脸上火辣辣发烫。
刚才在人家面前刚表演了一场丑剧,这医德二字,该如何提起?
段天青意味深长地看了方主任一眼,淡淡一笑,“以后就要麻烦方主任了。”
张院长热情介绍,“这是小段,段天青,是我和淮海周院长的忘年交。我这次就算走后门破坏一次组织纪律,以后小段来了,你可给多照顾照顾。”
南周北张,几乎是现在临床医学最牛的两人。他们都是这小子的什么忘年交?
方主任欲哭无泪——你就不能向正常人一样,先打个电话联系嘛?